第二日,进行赌约的当日,大清早的,柳宁的进了学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着哈欠。
沈秀才还是对柳宁没有把握,所以熬夜替柳宁补课。沈秀才也不知道鲁夫子会出些什么题目,只能挑些鲁夫子擅长的授课领域,灌输给柳宁,也不管是否能不能用的上,至少聊胜于无。所以,柳宁一直被折腾到子时,实在支撑不住了,昏昏睡去。
对于赌约,柳宁是真的挺有把握的。可是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总觉得柳宁太过托大,最终会玩火自焚。特别是现在已经到了学堂的生员们。看到柳宁一副哈欠连天,慵懒不堪的样子,更是相信柳宁过了今日就再也不会出现在学堂里。不过这些想法柳宁根本就不在乎,现在他所想的只有抓紧时间,补觉。
刘虎昨晚也没睡好。虽然昨日柳宁再三和他保证,今天的赌约一定会赢,但是,还是心有惴惴。刘虎不害怕接受惩罚,不怕被夫子掌手,也不怕罚抄,就怕夫子开除自己。这样自己回去没法交差。虽然刘虎本身并不愿意进学,但是他爹希望自家能出个秀才。他老刘家就刘虎这一根独苗。当初也是花了很大功夫,才把刘虎折腾进书塾的。要是给刘虎他爹知道自己儿子被书塾开除了,后果是什么,刘虎根本不敢想象。一想起老爹的粗胳膊,刘虎就一阵胆儿怵。
当刘虎进到学堂,坐在自己座位上,刚想和柳宁说些什么,好安抚一下自己受惊的小心脏。却看到趴在桌上,口水横流的柳宁。那表情,瞬间石化了。连忙把柳宁摇醒道:“大哥,这都啥时候了,怎么还能睡得着觉啊。昨晚我可是折腾了一宿没睡着啊......”
“不是和你说了嘛,别担心,放宽心吗,我这昨晚被沈夫子补了大半晚上的课,还没睡够呢。让我在眯会儿......”柳宁换了个方向,继续睡觉。不管耳边刘虎的叨叨。
刘虎呢,不知为何,看到柳宁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原本急躁的心情,也就慢慢平复下来。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终于到了午休时分。
柳宁还没顾上吃饭,就被刘虎拖走:“哎,虎子,你着什么急啊,让我先吃啊东西啊,饿啊.......”
“你怎么还想着吃啊,这赌约结果没出来前,你让我怎么安心啊,早死早超生。赶紧结束了,我好提前准备。”
“啊,呸。什么早死早超生。我可还没活的够呢,再说了,你就这么认为咱们会输?”
“你没看到穆天赐的表情吗?一副我赢定了的样子。”
“那有什么,你看看我,哪里像会输的样子?”
“怎么看都是一副会输的模样.......”
呃,柳宁闻言,一副便秘的模样,恨不得给这个熊孩子两锤头。我的可信度就这么低?
全程黑着个脸,被刘虎拉着走向夫子休息室。刚穿过拱门,就看到休息室外一个焦急的身影在来回踱步。是沈秀才,柳宁收起玩笑心态,上前,恭敬的给沈秀才行了一礼。刘虎见到沈秀才本能的想逃跑,后退了几步,想想觉得不对劲,硬着头皮上前,与柳宁一起,给沈秀才行礼。
“栓子,准备的怎么样。有把握吧.......”
“还请老师放心,学生已有充足的把握。”
沈秀才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事到如今,无论是否有把握,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让柳宁与刘虎在门外等着,待穆天赐过来后,一道进去。自己则先行进到休息室。
过了片刻。穆天赐也过来了,身后跟着一些学生。那些学生都是些平时与穆天赐交好的人,过来一是为了壮壮穆天赐的声势,二来也是为了看看柳宁输掉赌约后败家犬的模样。
穆天赐一脸嚣张:“呵呵,你还真敢过来,如果我是你,这会儿一定找个地洞钻进去,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柳宁笑道:“恩,那果然很符合你的风格。可惜啊,我不是你这格调。”
“你.......哼,先让你得意一会儿。赌约过后,我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你嘚瑟什么,阿宁才不会输呢。”刘虎虽然是这么说的,可表情却出卖了他。众人见状,顿时哄笑起来。
“门口喧闹什么。人若是来起来,便都进来吧。”屋里,鲁夫子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传了出来。”三人听罢,便走了进去。
屋里,鲁夫子正在小口小口的啜饮着茶水。见到三人进来了。放下手中茶杯,说道:“既然都来了,那么就开始吧。赌约内容,胜负条件,大家也都清楚,老夫就不在赘叙。那么就烦请沈夫子当见证人,咱们就开始赌约吧。”
“是。”柳宁,穆天赐同时答道。
“那么,看清楚了,老夫的题目是这样的。”鲁夫子将一张纸放在柳宁和穆天赐的面前。上面是一道数术题:妇女河上荡杯。津吏问,杯何以多。妇回,有客。吏问,客几何。妇回。两人共饭,三人共羹,四人共肉,凡用杯六十五,不知客几行。
沈秀才看到题目的时候绝望了,脸都白了,这可是一道算经数术题。平时很少有人去研习它。大多人也就只是看过算经,对其中的算法,章程都是一知半解。因科举不会涉及算经,是以研习的人很少。至少这槐刘镇上就不曾听闻有谁通晓这算经数术。所以,当沈秀才看到这道题的时候才会感到绝望,在他认知中,柳宁进学还未满一个月,有哪儿来的时间去看这种冷门的算经题呢。所以,这题柳宁必然答不上来,那么,不管接下来答题如何,都逃不过退学这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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