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喧闹了一天的李府,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书房,李若挺坐在书桌前,平静的看着书,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暴躁。
忽然,屋外传来敲门声。
“进。”
进来的是李庚,神情略带少许紧张:“父亲,贺一甲外出了,是您安排了什么任务给他了吗?”
李若挺放下手中的书,啜了一口茶水,缓缓道:“嗯,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父亲是否为了四弟侍妾的事情将他派出去要对贺兰英做些什么吗?”
“嗯,有什么话,直说吧,无需藏着掖着了。”李若挺略有不满,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有些怕事:“为父不怕告诉你,贺一甲让我派出,去贺兰庄园取贺兰英的子孙根。”
“父亲,您不怕这样做会将事情闹大吗?”李庚听到李若挺肯定的答复,显得更加不安了:“开国之初,朝廷勋贵之间不是定下互不伤害的规定吗?父亲这样做明显违反了当初的规定。若是穿了出去,父亲又将如何自处呢?”
“那么照着你的意思,为父该如何处理呢?”
“儿子的意思是,咱们不妨将这件事告知他贺兰嘉之,让贺兰嘉之自行处理,想来他也不敢太过包庇贺兰英。父亲也好从中获取些利益,咱家也能通过这件事情获得一定的补偿。说不定塞翁失马呢。”
李若挺盯着李庚看,没说话。直到李庚被李若挺盯着浑身不自在,局促的站在一旁时,才说道:“你这般做,又将李概至于何地呢?看到你四弟如今这副模样了吗?若是让贺兰嘉之自行处理,将来能在你四弟面前抬起头吗?”
李庚讪讪,不答话。
李若挺又道:“你是否以为为父的反应太过激烈?”
“是。儿子并非不想为四弟出头,只是派出贺一甲处理这件事情,总是有些不合规矩。”李庚不敢隐瞒,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李若挺。
“为父这般做,不仅是为了你四弟侍妾的事情,更有敲打贺兰嘉之的意思在里面。”
李若挺见李庚一脸茫然,叹口气,道:“固然,似你说的那般,将事情留给贺兰嘉之处理,你四弟,李府,甚至老夫都能从之获得一定的补偿,但这又如何?你以为贺兰嘉之会给出多高的筹码吗?近来,贺兰嘉之有些嚣张了啊,竟然想把手伸到吏部。若老夫不敲打敲打他,给他个教训,他还以为老夫怕他了。”
“可毕竟贺兰英是贺兰嘉之的幼子啊,又怎么容忍幼子被人断掉子孙根这件事呢。届时父亲又将如何面对贺兰嘉之的怒火呢?”
“老夫且问你,贺一甲是何人?有几人知晓他的存在?”
“我们府上的死士首领啊,整个府上只有父亲,我,和余管事知晓他的存在。”李庚对于李若挺的提问很是不解,问道:“贺一甲的身份于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既然贺一甲的存在只有我们三人知晓,那么他贺兰嘉之又如何知晓呢?贺一甲做事,老夫看重的是他不留痕迹。若非如此,老夫何必派他出去?”
............
身为李府死士首领的贺一甲,接到任务之后自然是不敢怠慢,马不停蹄的赶到贺兰家位于城外的庄园里。对于李若挺的指派的阴暗任务,贺一甲有着充足的经验。他并没有急于潜入府内完成任务,而是先将贺兰庄园周边情况探明,心中做了细细的考较,制定了详细的潜入,后撤计划。反复盘算之后,确保万无一失,便潜伏在庄园外,只等夜幕降临,夜色浓深之时,便是他动手之时。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夜色也越来越深沉。是时候动手了。贺一甲谨慎的潜到后院墙外,凭借良好的夜视能力,看清周边并无他人的情况下,就着院墙上的爬山虎,轻手轻脚的翻进院内,一进到院内,立刻躲进阴影处。贺兰庄园内还是有着不少的高大树木的,为贺一甲提供了充足的位置隐藏自己的身影。
确认四周无人的情况下,蹑手蹑脚的穿梭在阴影中。遇到巡院的队伍,立刻放低声影,屏住呼吸,待护院走远后,四周无动静,继续前行。途中遇到一个独身的小厮,立刻上前,扼住小厮的喉咙,打探到贺兰英身处何处之后,手腕一用力,扭断小厮喉咙,将小厮尸体拖入阴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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