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刚刚在书铺的时候,刘虎现在更加崩溃。回家的路从来没感觉如此漫长过。
虽然到最后,墨汁是没喝下去,但是柳宁可没放过调戏刘虎的机会,脸上还是被柳宁画了只猪鼻子。
刘虎以手掩面,一路狂奔。心中暗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和柳宁打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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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府,书房。
穆员外听说昨日沈秀才进行了场学堂测试,想着,也是好久没检验穆天赐的功课了,便打发小厮趁书塾午休时间去趟书塾,将穆天赐的测试取回看看。
近日穆天赐也是颇为用功,一来书塾也没传来什么闹事,翘课的传闻。二来,每日回府之后穆天赐都在房内安静的看着书,就连每日的饭食都是小厮丫鬟送到房内。虽然不知道看的是什么书,但是,这可是件好事啊。至少这闹腾的熊孩子能安下心来看书。不容易啊。
若非近来穆天赐看书颇为认真,穆员外也想不到检验功课。可当小厮将穆天赐的测试答题送来时,穆员外一看,差点没给气出心脏病来。
细节上面就先不说了,先看卷面,涂涂抹抹的地方特别多,卷面那叫一个污糟。再说这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字体横不平,竖不直。有些字特别大,而有些字呢,又小的可怜。穆员外强忍着不适,安慰着自己,孙子刚定下心来,暂时卷面不洁,字体难看是难免的,只要内容答得差不多那就是有进步的。字什么的,再好好督促一番,也是能练好的。
可惜啊,事实不是穆员外想的那般美好。测试内容就没几个字是对的上号的。便说这题吧“子谓子贡曰:女与回孰愈”原本正解该是“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可穆天赐呢,回答的是“子不愈,子贡不愈,回亦不愈,行者愈也。”
这回答的是什么鬼。穆员外看到这般答题,心里犹如千万头羊驼狂奔而过。什么叫做“子不愈,子贡不愈,回亦不愈?”孔圣又岂是你这小儿可以非议的?还有这“行者”是何人。为何从未听说过?
看不下去了,这测试卷面,是在看不下去了。统统都是答非所问,不仅如此,答案更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学这么久了,书全都读到哪里去了!穆员外坐不住了,很不得现在就将穆天赐招回来。好好问问他,这学,究竟学到什么地方!
“去,通知门房,准备步撵。老夫要出门一趟。”穆员外越想越是不安,觉着,自己还是有必要去趟书塾,看看这穆天赐在书塾究竟在学些什么东西。
小厮听见穆员外的吩咐,不敢耽误,连忙准备好步撵。随着穆员外一起来到书塾。
此时的书塾,下午的课时还没有结束。两个学堂的学子们都在课上,安静的,认真的听着夫子们的授课。穆员外走进书塾,听到书塾里传来的郎朗读书声,一时间有些恍惚,回想起当年幼时求学时的情景。
穆员外没有忙着赶去致知堂。而是缓缓的走在书塾里,享受着当下的气氛。当年的穆员外可没有现今这般好的条件提供自己读书,可自己最看好的孙子,为什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一想到这里,穆员外满是担忧。穆府一门,将来能托付给这个年幼的孙子吗?
慢慢的,穆员外走到致知堂外,他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站在窗外,看着屋内的学子们听课的样子。寻找着穆天赐的身影。
穆天赐浑然没有发觉穆员外站在窗外,仍是自顾自的低头看着摊在桌上的书,时不时的摇摇头,若有所思。
穆员外看到穆天赐的表现,还算满意。恩......至少没有在课堂上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知道认真看着书,听沈秀才授课。只是,为何其他学生此刻都是抬头看着沈秀才,而穆天赐却是低着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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