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哥,自打你加入荒狩的第一天,我便打心眼地对您服服气气。这回你能从摩天崖底毫发无损地出来,小弟既是高兴又是崇拜。来,柳哥,我再敬你一杯!”
雄阳城的君来酒馆内,七八人围成一桌,正大呼小叫地开怀畅饮,满面红光的长脸汉子摇摇晃晃地起身,仰头干掉了满碗的烈酒。
“也算我一个!”另外几名汉子也高声附和,一一给自己斟满了酒。
端坐首位的正是刚刚从摩天崖底释放出来的柳风,他来者不拒,一口一口地喝尽碗中烈酒,不消片刻又一个酒坛已经见底。
“你们都是我柳风的好兄弟,今天你们为我接风洗尘,我柳风感激不尽。待到月末,我若是坐上了第九狩目之位,我一定回请大家,到时候我们再相聚痛饮,不醉不归!”柳风伸手抹去了嘴角的酒渍,醉眼朦胧。
“那是,柳哥现在的武道修为已经是三境,更能在寒潭底下扛过十二个时辰,如此实力,狩目之位定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我在此预祝柳哥心想事成!”长脸汉子再次端起了酒碗。
“不喝了,不喝了,刚从寒潭出来,身体还有些发虚,我得先回去休息了,这碗酒便等到月末再喝。兄弟们,对不住,我要先行一步了。”柳风单手捂嘴,摇晃着身体,踉跄离席。
一旁的几位汉子稍稍清醒一些,连忙上前扶住柳风。
主客要离去,席面自然也跟着散了,留下一人结账,其余的人则架着柳风,借着酒劲儿一路吆喝着往摩天崖而去。
荒狩独立于雄阳城驻军系统,军纪严苛,但对饮酒却极是宽容。这些刀口舔血的荒狩,大多只要没有任务在身,多半会到酒肆或者花柳巷中买醉。依照他们的说法,今朝有命今朝醉。
雄阳城荒狩,三营十八目,有一狩领,三狩将,十八狩目。
狩领、狩将地位相对稳固,而狩目则是能者上,庸者下。所谓的能与庸,除开必须的军功之外,便主要看各自的修为和武力。
荒狩每半年便会有一场狩目之争,每一位狩目辖下的荒狩都有资格去挑战自己的长官,去角逐狩目之位。
坐上狩目之位,便能够拥有号令部下荒狩的权利,更会获得雄阳城每月发放的数倍于普通荒狩的月俸。故而,每一次的狩目之争,战况甚是激烈,死伤更是常有的事情。
荒狩第九目狩目黄云鹤,武夫三境巅峰的修为,把持第九狩目之位已经数年有余。黄云鹤此次狩目之争能否继续当这第九狩目,柳风是他最大的威胁。
摩天崖第九狩目营帐。
淡眉薄唇的黄云鹤负手而立,而不久之前在君来酒馆不断向柳风敬酒的长脸汉子正低头哈腰地站在他身旁。
“常林,你在这个时候跑来找我,就不怕柳风知晓并起疑心么?”黄云鹤面有愠色。
“狩目大人放心便是,柳风现在正酣醉如泥呢,没几个时辰的时间绝对醒不过来。”常林脸上现出得意地神色,因为能灌翻柳风,他绝对是功不可没。
黄云鹤面色稍缓,沉身问道:“安排给柳风送信的那名伙计,处理干净了么?”
“干干净净,没留下任何痕迹!西柳部遇袭之事,柳风绝对查不到我们的头上。”常林一边说话,一边用手在脖子上轻轻划过,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这回实在太可惜了,两处杀招都没能要了柳风的命!”
常林见到黄云鹤没有接腔,反而皱起了眉头,赶紧转了话锋:“柳风这小子大言不惭,说什么在月末的比试上他要在三招之内将你打败,还说等他当上了狩目,要请我们一起去喝酒庆贺,并且还要喝上三天三夜,他这压根是半点不把狩目大人放在眼里呢!”
常林一边添油加醋地描绘,一边小心翼翼地关注着黄云鹤的表情,巴不得黄云鹤对柳风越恨越好。
“狂妄!简直是不知死活!”黄云鹤捏紧了拳头,恨恨地说道:“郑良也是个废物,一个老牌三境武夫和一个化液期的炼气士,居然不能留下一个刚刚迈入武夫三境的柳风,可恨!柳风这小子的命也够硬,十个人进了寒潭牢狱,有九个铁定出不来,但他却能从寒潭中毫发无损地出来!……,可恨!”
黄云鹤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狩目大人,柳风刚从寒潭中出来,身体正虚弱,而且此时又醉酒不醒,我们要不要趁机?……。”常林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常林之所以如此针对柳风,一次次地想要致柳风于死地,是因为他曾经在酒后调戏良家女子,更准备动强,却被柳风撞见,柳风在劝告无果后,当着一干同僚的面一拳打掉了他两颗大门牙,不单让他说话漏风了数月,更让他成为了一个大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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