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石子路。
井田独自一人走在前头,脚下踏着的木屐与石子路相互碰撞发出啪哒的声响。小月与二爷跟在我的身后,途中一直直勾勾的窥探前方那独特的身影,从头到尾都很与众不同的家伙。我虽然读过些许东瀛偷渡来的书籍,也透过书中字里行间的描写遐想过另一个国度的种种,尤其是异国的美人,大多描述的东瀛女子都很恬静婉约柔情似水。不过像这般体验书中所说,简直是前世的一场梦呀。
我不禁想起师父,真好奇活了三百年的人是否见过东瀛人。转念一想,师父与我不同,师父是见过大世面的。在我心中师父是位超越普通人的存在,但师父的确又是个实在的普通人,有七情六欲,要吃喝拉撒。
我开口询问井田。
我说:井田兄,你们东瀛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啊?
井田不解的看向我,见我两眼真诚放光只好故做深思的回答道:我们国家的女人,都很漂亮。
我心想,废话。
我的话题很对井田的胃口,一对胃口人就变得喋喋不休。长篇大论的同我讲述他们国家的女人是如何风情万种。井田越说越兴奋,索性拉着我进了他的书房,更为深入详细的描述那些男女恋爱细节,那些羞耻的语言从井田的口中说出竟然如此坦荡,我忽然觉得自己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从书房出来,我已经面红耳赤,一幅醺醺然的样子。
二爷将我拉到身边,附在我的耳边轻声问:那个井田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说:没有做什么,二爷多虑了。
二爷将信将疑的反复盯着我们两人。
尽管我与井田在某些方面着实有些共同语言,但不会因此就变成亲密无间的朋友之类的关系,对于这一点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二爷总觉得我有什么猫腻,这种担忧挂在脸上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小月呢,毫不知情。
意料之外,井田对我们以礼相待。
住在客房的小月披头散发,一脸不爽的模样。
小月分析道我觉得这个井田肯定在耍什么花样,你看我们都来一天了,提都不提白枫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是来救人的耶。
我说:你说的很有道理。
小月抓狂般的揉虐自己的秀发,嘴上嗷嗷直叫:干脆,我们自己杀进去。
我说:先不提打不打的过这一帮子的人,首先你知道白枫在哪吗?
小月一脸呆滞。
我说:要是轻而易举就能救他的话,以老白的武功自己早就逃出去了。
小月继续呆滞。
我说:先睡觉,想那么多没用。
小月说:我不睡,万一半夜被人暗算怎么办。
二爷说:很有道理。
我说:嗯,那麻烦两位大侠替我守夜了。
……
当我醒来的时候小月坐在远处直勾勾的盯着我,那模样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洗漱整顿。
我问:你打算凶神恶煞的看我到何时?
小月说:我一晚上没睡。
我问:那你有没有什么收获?
小月说:有,发现你睡的跟猪一样。
我说:你这么关注我,我很有压力的。二爷呢?
小月说:床底下。
我吃惊:什么时候钻到床底下去的?
小月说:不知道,睡着睡着就滚进去了。
这时候二爷醒了,由于起床时撞到了床板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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