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果然宫中传来消息,朝堂上昨日被皇帝召见的肖侯爷、沈大人和杨大人,皆被陛下好一通责骂,斥责他们教子无方纵容驸马爷酗酒寻乐才闯下祸事,还想推卸责任冤枉规劝直言的崔久宣,三人发罚俸一年官阶降一级,而他们三家的公子则闭门思过三个月,至于崔久宣挨打受伤皇帝更是赏赐了黄金、绢帛以示慰问。
而此事最重要的当事人驸马刘磬,却死后不得体面,陛下在听闻孝乐长公主钦可执所说的种种后气得雷霆震怒,对爱女更是心疼不已,对驸马更添厌恶,一气之下下旨准长公主与刘磬和离,如今驸马的灵柩以及刘母已经搬离公主府,搬到西街的那座荒废的府邸里,那本是当初陛下赏赐给刘磬,可是几年未住人,如今早已荒芜,很多地方需要修葺。
扶着灵柩颓然立于荒院中的刘母这才发现,自己如今一无所有,被自己欺辱的儿媳却依旧是堂堂一国公主,不知她是否知道自己错在何处,是否有所悔恨,如果不说是她千般阻挠,万般怂恿又怎会有今日这般的恶果。
崔久安在好醒阁内看着何洛挑的几样珍宝,东西虽然贵重,只是却不是少有的稀罕物件。
“何洛,把我之前画的那幅寒塘孤影拿来。”崔久安觉得还是送自己的墨宝更显诚意。
“公子,我觉得这匹神采奕奕的骏马,仓公子可能会更喜欢。”何洛想起仓实那天扒拉他妹妹手镯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仓公子不会是那样的俗人。”崔久安出言反驳,他虽聪慧只是毕竟年幼又不曾历练,想着不缺钱财的人定会更欣赏一些精神上的追求。何洛自小吃过苦,帮崔久安管理家产和各种人打过交道,看人方面倒是比崔久安更毒辣有见地。
“公子,这回你听小的准没错。”看何洛信誓旦旦地保证,崔久安顺从地点点头,他从来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善于用人其实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一门天赋。
崔久安这边收拾妥当,来到梦觉楼院外,崔染心便款款而来,自从生病后崔染心还不曾穿过桃红这些俏丽的颜色,今天这一身越发衬得人比花娇,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所以让人觉得每一日都有新的变化,红艳艳的嘴唇咧开轻笑,明亮了的双眸顽皮地眨巴,挺翘秀丽的鼻子让崔久安想伸手点上一点。
“我看平时的样子就很好,不用刻意装扮。”崔久安的这句话不是对着崔染心说,而是对着跟在主子后面手里各自搬着一盆牡丹的清诗清酒说。二人互相对视,一脸不解,难道把主子打扮的漂漂亮亮做错了?带着满腹疑问上了马车。
马车驶出巷口往南市而去,那里有京都最繁华热闹的街道,而景福客栈就在那里,与景福客栈相对的是景福酒楼,一边住宿一边打尖,二者虽不说是京城最豪华闻名的地方也算排得上号。
崔染心也来景福酒店吃过,味道不错里面格局装饰也不错,酒店中央还设有一个小戏台,有时是伶人们唱着戏曲,有时是乐师们弹奏一曲或者也有说书先生说着最新故事。
这边崔久安领着妹妹刚下马车,里面掌柜已经通知楼上的少东家,于是才至客栈门口仓氏兄妹已经迎了下来。
何洛把准备的见面礼奉上,仓实看着这匹白玉雕成的骏马晶莹温润笑得更加开心。仓慈看着崔染心给她带来的牡丹格外喜欢,让人搬去好生伺候。
“你们能来,已是蓬荜生辉,还带什么礼来,多见外,下不为例。”仓实不客气地搂着崔久安的肩往对过的景福酒楼。被仓实搂着的崔久安不着声色地躲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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