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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公布现场投票数排列第五名的练习生他是,谁呢?”
念到这里录制现场紧张的气氛有如实质,于驿川指尖扶着话筒扫了眼台本公布答案,“恭喜周石致练习生。”
紧绷的绳结一下放松,镜头拉近,被叫到名字的人眼泪说来就来。
不论真心假意全场献上了热烈的掌声。
于驿川跟着鼓两掌,周石致抽噎着脱离练习生待定队伍,直直走来却没接于驿川递来的话筒,而是略为激动的抱住他,抱得很紧。
这个举动有点贸然但在此刻,单箭头的拥抱都能够被解读为少年人的情不自禁。
尽管心里抗拒于驿川敷衍的轻拍两下他的背,镜头前谁还不是个影帝了。
退到场边,冯语然受氛围影响感性的红了眼眶。
于驿川提醒,“你最好别哭,我没带面纸。”
冯语然咬唇吸吸鼻子别人凭实力单身,他凭实力直男。
“周石致阳光小奶狗的特质很吸粉,路人缘没的说,节目才播放几期,一下都冲进前五的出道位了。”
照这个形势来看,周石致有成为顶流的潜力,冯语然叹道:“他很厉害。”
于驿川望着人在台上哭得不能自已,美少年对着镜头落泪,哭的好看又坚强,他忍不住点头,“是挺厉害。”
不说其他,能利用于定锡失误偏颇给他的镜头,从毫无背景的练习生跨到出道位,这份心力和手段,在场五十四位练习生没人比得上他。
周石致恰到好处的把握他“情绪失控”的时间,发表感言时连u几次于驿川,镜头时不时扫过来。
于驿川:保持微笑jpg
室内温度不高,冯语然搓搓手臂,身边的人脱下肩披的外套,她顿感惊奇的接过,“谢谢驿川哥。”
于驿川一动不动,保持拿外套的动作,眼神诡异。
冯语然裹紧衣服,问:“怎么了?”
于驿川指指西装胸前那一块,“沾上了。”
沾上?沾上什么了?
她低头,黑色的料子上有一块颜色极深,还留着白色的粉印。
是周石致抱他时印上的眼泪和粉底。
显然,他不是出自绅士风度脱衣服给她裹,而是发现衣服脏了。
冯语然倏然沉默,尴尬。
拔刀吧,死直男!
今天连录了两期节目,对精神和耐力是极大的考验,等导演宣布收工,练习生和工作人员心头一松。
于驿川赶时间,他定了个法式甜品店,还有不到两小时打烊。
匆匆忙忙的,他用卸妆棉在脸上胡擦一通,化妆师心痛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脸。
于驿川卸完妆,衣服也不换,拎着冯语然先离开,所幸店面就在附近。
这家法式甜品店开了有些年头,都是早上准备好售卖的甜品,当天售完即止。两人到店时,展示柜里的甜品所剩不多。
于驿川对甜食没太大偏爱,随意挑了一个。
两人坐包厢里,于驿川想着自己要谈的事儿,难得心慌的十指交握,不知该从何下口。
冯语然下部戏需要增肥,很珍惜得之不易的体重“出狱期”,正吃的开心,她举着叉子道:“我不急,你可以慢慢组织语言,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说说你喜欢楼经行的事。”
端着水杯的于驿川一口水呛喉咙里,不住的咳嗽,咳的他双目含泪。
“诶西,驿川哥,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冯语然给他递纸。
于驿川捂着嘴缓了缓,喉咙还是痒疼痒疼的,他忍不住问:“你说,我喜欢他?”
冯语然咬着叉子,牙齿磨了磨,也不说话,就用她已经看透了一切的眼神静静望着他,直把人看的不自在。
不自在就对了,你心里没鬼敲门的话,还不君子坦荡荡的?
于驿川拿起叉子,低头戳弄着甜点。
看他好像要自闭的样子,冯语然好心道:“我要不去路边给你采朵野花,你靠摘花瓣决定是不是喜欢他?”
电视剧经常会出现一个镜头:主角为某件事纠结时,把决定权寄托在花上,摘第一片花瓣是“喜欢”,第二片花瓣是“不喜欢”,以此类推。
听懂她打趣的弦外之音,于驿川抬抬眼皮,又垂下,“我是于定锡那么幼稚的人?”
当然不是,冯语然笑笑,她就随口一说。
为了证明自己,于驿川指着自己盘里粉色花苞形状的甜点,信誓旦旦:“如果这花开了,我就喜欢他。”
冯语然:“……”
更正一下,驿川哥不愧跟定锡哥是兄弟。
“你就没有哪一刻,眼中只能看到那一个人,甚至给你留下深刻印象的某幕景象。”她说的专注,思绪投入其中,眼神的焦距也迷离起来,“深刻到……你现在回想起来,都能清清楚楚记得每个细节,它就烙印在你的记忆和感官中。”
人的大脑不是电脑,留存的东西没有那么精密,记忆是个抽象的概念,但随着她的描述,在于驿川的脑海中,本应抽象的记忆具现化。
阳光中飞荡的绒尘,沾上水色的薄唇轻抿着,用质感的嗓音念着外语……
“有吗?”冯语然炯炯的盯着他。
“有。”
这一刻,她的眼睛亮的吓人。
于驿川单手抵着桌沿,靠在沙发上,语调漫不经心,“楼经行在梦里狂吹我彩虹屁的每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给你原文背诵一遍要不要?”
冯语然表情空白了。
她喜欢鲸鱼p不止是因为颜值,更因为他们有趣的灵魂,相撞的化学效应甜美的胜过她吃的甜点。
若是其他时候,冯语然很乐意欣赏楼总吹的彩虹屁,但现在?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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