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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驿川半夜醒后浑身酸麻喉咙又哑又干看着身上的印痕,他才有种跟楼经行做了的实感。

动动脖子于驿川无声的嘶了一声,手触到月牙形的齿痕留下它的罪魁祸首在边上睡得正香。

这得渗血了吧。

于驿川心里暗骂一句虽然楼经行克制的就做了两次,但他不保量报质,于驿川好几次以为要死。

想到自己在床上被逼急了,边做边骂楼经行除了喘息勤干外一声不吭。于驿川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只记得楼经行好像回了句他也是新手上路。

新手?

天赋型新手吧!

月光被纱帘过滤后,温柔的映照在床铺上枕臂而睡的男人面容沉静。

于驿川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朝他伸出手,还未触到他的脸就拐了个弯捂着嘴闷咳两声。

楼经行没醒。

于驿川揭开被子,脚触地后没什么实感缓了好半天才站起来。

从客厅到房间,衣服散落一地,循着印记似乎能够想象出两人战况是如何的激烈情感浓烈到去到房间的几秒时间都舍不得浪费。

于驿川扶着墙,捡起房门口的大衣披上。

火锅吃了一时爽,饭后喝水喝到饱。再加上晚事喊了几个小时喉咙疼的受不了。

他慢吞吞走到厨房,拿出杯子接了水,连喝三杯才缓解喉咙的干痛。

以后绝对不在晚上吃火锅了。

暗自下定决心,于驿川端着水杯转过身,不知何时身后杵了个人,目光沉冷的盯着他。

“卧槽!”

于驿川吓到涨气,刺耳的玻璃碎裂声犹如惊天之雷。

然而没人去在意它。

“你闷不吭声杵我身后干嘛!成人片之后还要给我来一出鬼片啊!”于驿川的破篓嗓子直接破音。

大晚上是真够吓人的。

楼经行没接话茬,只顾静静盯着他看,然后上前抓住他的胳膊。

颤意顺着触碰传递过来,于驿川察觉到楼经行起伏不定的情绪,有些莫名,貌似从来没见过楼经行这般失态的一面。

“你做噩梦了?”于驿川问。

“啊。”他低低应了一声,这个音节中含着暴雨后的缱绻。

“做噩梦了,很操蛋的梦。”

于驿川半响没回过神,脑子过了一遍他刚刚的话,“你说脏话了?”

楼经行在小说中看似是霸道总裁,实际上是个沙雕。但不论是哪种类型,他一直都是斯文雅痞的风格,痞的风度翩翩,怼人从不爆粗口。

所以难得逮着一次,于驿川才这般惊讶。

楼经行好像没在听他说话,直接抱住他,抱的很紧很紧。

于驿川戏谑的笑意都没来得及绽开,没想到楼经行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该不会是楼经行醒没在床上见着他人,以为他拔dia无情吧。

默默回抱着他,于驿川胡思乱想着,却看不见脑袋搁在他肩上的楼经行带着寒意的眼神。

他确实做梦了,梦到于驿川突然消失了,不论是于定锡、方槐还是于振海,都不记得于驿川这个人。

物品、记忆又或者羁绊,只要是有关于驿川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于驿川在这个世界走的一干二净。

楼经行从梦中醒来,床上仅躺着他一人,就跟这二十五年来一样。

明明早应该熟悉的日常却让他的心脏瞬间凉透,直到看见厨房里的人。

即便这么紧紧抱着他,楼经行的情绪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因为他知道,如果于驿川想走,他就没有办法。

哪怕坐拥数不尽的财富,他也仅是个普通人。

不知抱了多久,本就双腿酸软的于驿川更站不住了,推开楼经行,两人用扫帚清理了地上的碎玻璃。

没有发生电视剧中被划破手指的烂俗剧情,做完这些,两人又躺回床上。

“晚安。”于驿川说。

楼经行侧身对着他,“恩,晚安。”

于驿川很快就睡着了,闭着眼的楼经行睁开眼,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第二天,于驿川穿了件高领毛,吃完早饭,他去见了自己的理财师。

“我居然这么有钱?”于驿川被自己吓到了。

理财师笑笑,跟于驿川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并不是装模作样。

但还是开玩笑道:“于先生,麻烦你有个有钱人的自觉。”

于驿川哈笑,“谢谢提醒,这个自觉我现在有了。”

理财师随后汇报了近日的项目方案,于驿川听了会儿便制止了,“这段时间真的麻烦你了。”

对方一愣,“于先生,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于驿川摇头,“你很好,合作很愉快,是我这边的问题。”

“还没有进行的项目可以停止了,还在进行中的就算了。”

于驿川想他如果真的穿不回来,于家也会有人帮他扫尾。

解决完这些,于驿川开车去了萧山集团。

看见他,前台立刻站起来,亲切的喊着“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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