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务处效率极高第二天一大早张贴栏上就贴出了处分公告。
不少人都围着在看。
“管逸阳这名字好耳熟”
“这不就是跟校花打赌那个人吗我记得校花没搭理还说自己不可能有这么丑的儿子哈哈哈。问题来了,管逸阳要去跪下叫校花爸爸校花到底给不给这个机会呢”
“啧啧偷卷子作弊,行动力很强啊,不过我印象里,他成绩还可以啊”
“担心呗怕自己没发挥好,真的被校花碾压,到时候拉不下面子。这人人品不太行活该贴这儿出名。不过校花太他妈牛逼了有些人的脑子真羡慕不来”
梦哥冲进教室跟边境信使八百里加急冲进宫里一样“报大快人心管逸阳他们三个出名了”
章月山去吃早饭时也看见贴出来的处分公告的,开始交换八卦,“据说因为卷子被偷出来的事情教研室主任被校长他们拉过去轮番骂。要我摊上沈仲铭这种坑爹一把好手的儿子,我头发三十岁就得白”
“谁说不是呢”梦哥拖过一张椅子眉飞色舞的,“我也舒服了,管逸阳他们太特么输不起了,老子实名看不起他们,以后见一次嘲讽一次”
他余光瞥见,座位上的楚喻一直没说话。
歪头一看,“咦,校花,好久没见你看漫画了”
楚喻嘴里含着一颗糖,抬起头来,笑道,“考试都考完了。”
“对”梦哥一拳砸自己手心上,“有道理有道理,是时候把错过的漫画书全补上了”
他把椅子挪近,“对了,之前是不是出了一部新的,讲篮球比赛的,叫热血、热血”
“热血对抗,我有,在寝室的,晚点给你。”
“校花你是好人”
楚喻点点下巴,又低头,继续看手里翻开的漫画。
章月山见楚喻垂着的脑袋,总感觉楚喻情绪似乎不太好。
明明昨天上午都还好好的,去了一趟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回来,整个人就恹恹地没精神。
楚喻也发现自己状态不太对。
好像连手里的漫画书,都不太能激发起他的兴趣。
前面三个星期,大半个月的时间,每天缠着陆时问题目,背书、学习、刷题,梦一样,全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再回想考试、下发成绩时,那种忐忑、紧张、开心和满足,以及期待的心情如同吹出来的七彩泡泡,一戳,就碎了个干净。
指尖捏着书页,楚喻觉得,都挺没意思的。
将漫画书大剌剌地扔到一旁,楚喻趴下,闭眼开始睡觉。
大课间,后门有人喊,“校花,有人找”
楚喻睁开眼,往门口看,发现是贺致浩。
他懒散地起身过去,站到走廊的栏杆旁,问贺致浩,“什么事”
贺致浩开口就来了句,“我们喻少牛逼”
楚喻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哪儿牛逼了”
贺致浩开始瞎吹楚喻,“你看看你英语那一栏的分数,一百四十八啊本少爷连你零头都没考到还不牛逼我要是能考你这个名次、你这个分数,我爸我妈估计做梦能笑醒,在酒店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楚喻神色淡下去。
心里已经附上一层坚硬铠甲的位置,微微疼了一下。
他岔开话题,“贺叔叔不是想让你出国吗,你英语次次都考这么点儿分数,他不焦心才怪。”
贺致浩耸耸肩,“我还真不太想出国,就算拿了野鸡文凭回来,圈子里谁不知道那个文凭到底几斤几两要我真有你哥你姐的水准,拿那种世界5的学校的文凭,才叫牛逼再有,国内多好玩儿,从小到大交际圈全在国内,出去了鸟都不认识,有毛意思”
他又想起来,“对了,时间地点定好了,林姐姐他们听说你出关,直接从外地飞回来,还是你面子够大”
楚喻越过走廊的栏杆往楼下看,问,“时间地点”
“星期六晚上八点,尤利西斯,你自己去还是我接你”
“你要接的人那么多,我就不占位置了,我自己过去就行。”
因为国庆节调休,星期六也上了全天课。
楚喻没拿书包,准备空着手走。
想起什么,楚喻转过身,跟他后桌说话,“陆时。”
陆时捏着铅笔在刷题,抬眼,“嗯”
“我一会儿出去玩儿,在尤利西斯,跟贺致浩他们,还有些熟悉或者不太熟的朋友。陈叔车停在校门口,送我过去。”
楚喻说完,怔了怔他为什么要跟陆时报备行程
转念一想,大概是之前养成的习惯。
前三个星期里,陆时要求他,把中午做哪一科的题,晚上计划复习哪些知识点,或者早上背会了哪些公式,都告诉他。
这样做的效果显而易见。
陆时对他学习的进度非常清楚,补起课来也很有效率。
不过成绩考好了,又有什么用。
见楚喻说着就走了神,陆时问他,“喝酒吗”
楚喻回神,“贺致浩他们肯定会喝,我不喝的。”
“嗯,要是喝了酒,记得给我打电话。”
车停在“尤利西斯”私人会所的门口。
彩色灯牌的光洒下来,地面的方砖被映出红橙交错的色彩。
喷泉哗哗,张着翅膀的天使趴在石头上,似在酣眠。
门童快步迎上来,将车门拉开,笑着躬身问好,“喻少,晚上好。”
“晚上好。”
楚喻下车。
他穿黑色潮牌长袖恤,深色牛仔裤,身上是张扬的少年气息,清清爽爽。
跟着引路的服务生到包厢,门刚打开,里面就传来一阵狼嚎。
楚喻听出来了,是贺致浩在唱歌。
见楚喻进来,贺致浩就着话筒,停下一个字也没在调上的歌声,“话筒呢楚喻快来,一起唱”
楚喻坚定拒绝他很有经验,不管再厉害的麦霸,一旦跟贺致浩一起唱歌,都会被带偏,无一例外。
林望兮在沙发招手,“楚喻,这里”
楚喻坐过去,笑着打招呼,“林姐姐,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没见了”林望兮指指脖子上戴着的项链,“谢谢你的礼物,非常喜欢,戴上就不想取下来”
林望兮穿白色的真丝长裙,是非常明媚的长相,头发简单扎成马尾,干净利落。
“你喜欢就好,当时实在不知道送什么了,想起你以前提过一句,说喜欢乔治罗娜新出的那套首饰,就托人去买了。”
楚喻说得很简单,林望兮却很清楚,这套首饰很不好买。她领了这份心意,又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她年纪大两三岁,向来都把楚喻贺致浩他们当弟弟看。见楚喻倒了一杯冰水,小口小口喝,有些担忧。
楚喻晃了晃手里的水杯,听里面冰块碰撞的清脆声。
听林望兮问,他摇头,“没有,就是没什么精神。”
“嗯,反正照顾好自己,最近开始降温,注意别生病。”
林望兮又提醒楚喻,“贺致浩他堂哥也来了。”
“他也来了”
楚喻对贺致浩的堂哥观感不太好。
他跟贺致浩玩儿,偶尔会遇见贺致远。
跟贺致浩大大咧咧直神经、喜欢玩儿的性格不同,没比他们大两岁的贺致远,总给楚喻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他好几次,都发现贺致远在盯着他看,眼神很奇怪。
楚喻反感这种眼神,就告诉贺致浩,少把贺致远往自己面前带。
林望兮知道这一点,替贺致浩解释,“贺致远正好也在这里玩儿,撞上了。”
“嗯。”
聚一起,总免不了唱歌喝酒玩游戏。
见楚喻兴致不高,贺致浩没硬拉着他玩儿,反倒扔下手里的骰子,坐到楚喻旁边,“不玩儿了,本少爷来陪你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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