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浅浅的痕迹,像是人的手指拂过的印子,如血般的红色,印在灰色的围栏上。

“看着像是鲜血。”唐宋心中隐隐有个不好的猜测,厕所围栏上怎么会有血?这是值得让人产生怀疑的情况。

突然!后背似乎有人往脖子上吹了口气,凉嗖嗖的,他立马回头,同时一把清冷如水的不锈钢菜刀立刻出现在手中。

这是他从厨房特意找出来的。

“……”

唐宋灵眼扫了扫,后面并没有什么邪祟存在。

在他反手摸出刀的瞬间,凉嗖嗖的感觉立刻消失了。

提着刀在厕所里走了一圈,唐宋最后依旧回到了发现血迹的坑位前,整个厕所,他觉得这团暗红血迹最可疑。

厕所的墙壁没有上瓷砖,而是简单的粉刷后再凃腻子灰,他往其余地方瞅了好几眼,才终于确认下来,第三个坑位旁的墙壁颜色,好像要深一点。

比其余墙壁的颜色都要深。

“不对劲。”唐宋一手拎着刀,一手将手电筒往前推,他看得出来,这里的墙面明显被人重新粉刷过一次。

好好的墙壁,为什么要重新粉刷?

思考片刻,唐宋用刀尖刨了刨墙面,墙灰纷飞中,底下的墙体渐渐露出不一样的颜色。

看着墙体里的血迹,唐宋面色一凝,他改刨为挖,但菜刀确实不是凿墙的趁手工具,凿得又慢又费劲,他将体内暖流灌进菜刀,直接硬生生开凿。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女厕所里叮叮当当的凿墙声,就连原本的打鼾声都不见了,如同被屏蔽了一般。

凿了大概五六分钟,即使有暖流加持,也没凿动多少。

菜刀终究只是一般的刀具,唐宋也不敢往刀身大量灌进暖流,生怕它承受不住崩裂开来。

所以,他只是堪堪将墙灰凿完,快要接近墙砖的水泥层。

突然,唐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在被刨开的墙体里,一只人手露出了小半,上面沾染着点点血迹……

次日一早,唐宋下楼,敲响了接待室的门。

没一会儿,旅馆老板从接待室里头的小洗手间内走了出来,有些秃顶的头发上抹了些白色的粘稠液体,有点像是洗发液。

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旅馆老板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再看向唐宋。

“退房?”

没有回答,唐宋盯着秃顶的旅馆老板看了好一会,将老板盯得怀疑人生的时候,才开口道“退房不急,老板,三楼右侧的厕所,怎么停止使用了?”

“三楼……你是说三楼的女厕?”旅馆老板沉默了片刻,将毛巾丢在另一根凳子上才说道“没什么,后来我每个房里都加修了厕所,用不上就关掉了。”

“那你为什么不将男厕一起关掉?”

“男住客一直都比女住客要多。”旅馆老板奇怪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人使用我为什么要将它关闭?”

外面不时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村子里有骑着三轮车沿途叫卖豆浆烧饼等早餐的小商贩。

“很好的解释。”唐宋站在门口没有进来,这是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老板,你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事儿藏不住了,老实交代吧,不瞒你说,我已经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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