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虎显得格外殷勤,陪着唐敏出去收摊。不久后,他帮着她把小车推了回来。然后他和陈豹商量了几句后,再与皮日休打了声招呼,便大踏步地走了。据说,他要买个猪头回来。

把小木车放到门口,见皮日休独自一人坐在外面晒太阳,唐敏苦笑着走了过来。可笑容乍现,她又板起脸来,正色道:“你的兄弟把包子都吃了。”

少女站在阳光下,皮日休坐在木墩上,仰头望着她。她的脑袋后面就是天阳,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眯着眼睛说:“不打紧,我来付账。”

“算了,看在你赠药的份儿上,这包子钱我不要了。”唐敏说了一句,刚要走,又扭回头来,“哦对了,咱们之间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呵呵…”皮日休苦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窗户被推开了,诗兰从窗缝里看着唐敏,埋怨的口气说道:“小米,你怎么对文韬兄如此无礼。这样可不好。”

“文韬兄,文韬兄,叫得可是亲热!”唐敏撇了撇嘴,跺着脚走进屋里,“你是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窗户被关上了,可还是能清晰听到诗兰的声音,她说:“虽然我不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不过以文韬兄的品性,我相信他不会欺辱你。”

“哼,他敢!”唐敏不服气地说。

随后,屋里安静了下来。可不久后,唐敏也被诗兰赶了出来。

她刚走出来,就搬来一个木墩,把木墩往地上一放,便大大咧咧地坐到皮日休的对面。

“你也是被她赶出来的?”唐敏笑嘻嘻地说。

她唇红齿白,脸颊圆润,仿佛还有些婴儿肥尚未消退一般,一笑起来当真可爱,每次看到她,都让皮日休想起家中小妹,皮小米。不由得心中泛起一丝思乡之情。

“诗姑娘说害怕传染给我。”皮日休苦笑了笑,虽然他知道这病并不会空气传染,但诗兰却坚持说这是瘟病,接近的人都有可能染上,如果文韬兄不肯出去,那我便出去了。皮日休怎么可能让病人出去,于是他便走了出来。

说完,皮日休脸显一丝愁容。不再言语了。

唐敏从身边拔起一根狗尾草,一只手掐着茎部,一只手伸出食指,拨弄着狗尾。她突然小声地道:“我跟你讲啊,诗兰可是一个好姑娘。你不许瞧不起她。”

“哦。那是当然!”皮日休抬了一下眼睛。

“看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她,对不对?”唐敏慧黠一笑,笑容中仿佛还有些得意。

“呵呵…”皮日休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于是干笑。

“这也难怪,只要是个男人,没有不喜欢她的。”唐敏把狗尾草扔到一边,“不过,你可不要嫌弃她呀,虽然她在妓院里长大,可她却没陪过客人。最多也就是说说话,唱唱歌什么的。那些臭男人,是碰不到她的。连手都摸不到。她身边常跟着两个健壮中鸨,一个防止她半夜跑掉,一个是防止有客人犯强!”

“我倒是没去过妓院。”皮日休讪讪地道。

“真的呀?”唐敏挑了挑眉毛,一副顽皮挑逗模样。

“嗯,真的。”

“难怪兰兰说你是个好人,”唐敏感叹道:“哎…,她什么都比我强,连看人也比我准。像你这样的有钱人,竟没去过妓院,当真是什么来着…洁什么好?”

“洁身自好?”皮日休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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