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让正在紧急设计战术,这时其他人显得有些无所事事。这时尚让发下话,要求所有人必须留在黄府,只有少数几个高层可以出去走动。
其实尚让的话里有话,后来常海跑过来偷偷对皮日休说:“赶紧回家安排一下,省得一会儿大水冲了龙王庙。”
皮日休连忙称谢。此时常海又拿出几条玄黄色的毛巾,道:“这秀有菊花的毛巾便是咱们黄家军的信物,见黄巾如同见亲人,绝不许伤害分毫。你拿去一些吧,让家里人随身携带。”
玄黄色乃是皇家专享的颜色。别说平常百姓,即使是高官,也不能随便使用。否则便属于冒犯皇家天威,搞不好就要落一个僭越或谋反的罪名。
可现在,自己成了起义军,反的就是朝廷,还在乎什么颜色不颜色的。或者说,就要用你皇家的颜色,表明与朝廷彻底决裂。
让陈豹待在黄府,皮日休骑上乌骓宝马,打马扬鞭直奔家里。
“哎,大哥!等等我!”
刚跑出大门,竟看到一条黑大汉,牵着一匹骨瘦如柴的枣红大马,喘着粗气走在大街之上。
“哦?三弟?”皮日休苦笑了笑:“你这般体格,应该减减肥了。什么马也禁不住你骑。”说着,皮日休跳下马来,“这乌骓马本来就是给你的。我只是借来用用。现在,还给你。”
“哎呀大哥,什么你的我的,不都是咱哥们的。”
“少跟我废话。”
“是!”
皮日休刚跳下马,目光就落到了那匹枣红大马的身上。看着那马,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呢?
同时,那马也在愣愣地看着他。
马儿的眼睛又大又黑,睫毛足有半寸来长,漂亮极了。不仅漂亮,而且此时淡淡的还泛起一丝感情来。
“不会吧?”皮日休仔细看了看那马,惊呼道:“这么巧?”
这时马儿也认出了皮日休,突然猛地前蹄原地拔起,落地以后,马头猛地上下摇晃,看它的样子,仿佛兴奋异常。
“哎?这马是怎么了?惊了吗?”唐虎一个健步冲了过来,一把扯住马缰。他力气之大,竟然把那马的脖子死死按了下去。
“哎,你给我轻点!这是我从老家起来的马!感情深着呢!”
唐虎听得稀里糊涂,可他却不是一个爱刨根问底的人,于是他跟在皮日休身后,二人一前一后,牵着马向家里走去。
路上唐虎说:大哥你身子轻,虽然这马已经很累了,不过你骑着也无妨。
唐虎这句话的意思仿佛是在说:马驮着你,就跟没驮东西也差不太多。
皮日休冷着脸,侧过头看了看唐虎。
唐虎见皮日休目光不善,立刻轻咳两声,目光倏地飞到老远,仿佛他没看到皮日休的眼睛。
“你的香香呢?”见唐虎稍显尴尬,皮日休冷着脸打趣道。
“哦,我已经把她送到家里去了。”唐虎嘻嘻一笑。
“哪个家?唐敏以前的那个小破房啊?”皮日休问道。
“怎么会呢,当然是送新家里了。那多宽敞。”说话时,唐虎还自豪地晃了晃头。看他得意样子,仿佛那么大的一个院落,都是他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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