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妤突然就想起,那日家庙失火差点烧死她们娘俩的事后,那个总跟在慕容清身边的尖酸刻薄欺辱她的大丫鬟,还有陆氏身边,柔姨娘身边最得用,最喜助纣为虐的几个大丫鬟,不知怎么的就起了争执,竟到了动刀的地步,被人发现一起惨死在后院的枯井旁边,看样子还是同归于尽,血流尽了才死的,为此,吓得柔姨娘流掉了肚子里的孩子,慕容清和陆氏也都是大病一场,当时她也被吓得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现在想想,还不知道是谁做的,倒是和她现在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比她更心狠手黑些罢了。

这次的宴会并没有设座位,除了柔姨娘生的那两个小丫头亦步亦趋的跟在阮氏的身后,其他人都四散开来,有不少人都嚷嚷着要到前面去看那玉树临风的小将军去,慕容妤对这个不感兴趣,凭他怎么玉树临风,也比不上月下替她暖手那个少年。

天知道当初知道慕容景,并非慕容府亲生,她有多高兴。

前面阵阵呼喝声,热闹极了。

慕容妤独自坐在一处凉亭里,倚在凉亭的柱子上,看水里的鱼戏莲叶,水波将天上一轮皎月的影子,搅和的一块分一会儿合,心里想的却是想将这一幕画下来,去信给男主看。

北地想必没有这等景色,听慕容景说,北地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草原和荒漠。

他还说,草原上有许多狡猾的白狐,他猎到的白狐积攒下来的腋下软皮都够给她做好几件大氅了,还说她穿上定然好看。

一时间她竟望着莲叶,想得有些痴了,脸上也露出寻常人见不到的明媚笑意来。

“这便是慕容家的五小姐?和心地善良的四小姐差得远了,刚刚她还把四小姐弄得当众哭了出来,四小姐身边的丫鬟也被送去杖责,可见这五小姐是个心黑手狠的。”

“这种女人可不敢讨回家做正房太太,不然后院岂不是寸草不生?”几个贵公子就在她的不远处,大声议论,显然是说给她听。

慕容妤却不以为意,她心里住了人,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她,没人敢要她更好,也省了那许多麻烦。

眼角余光瞥过去,见是常常跟在慕容清身后的那几个纨绔子弟,慕容妤轻嗤一声,不以为然。

有几个贵女显然也是听到了这几个贵公子的议论声,其中有一个将军府的大小姐大声道:“像是慕容妤那般才是坦荡荡的正人君子,背后里使些小手段的算什么英雄?我最看不惯有些人整日里哭哭啼啼的,像是死了爹娘一般。”

几个贵女连连称是。

“看她今天穿的那身,真是伤风败俗。”

“我看京城那几个有名的纨绔子弟,每日都围着她打转,总感觉她和某些特别不一样的女人是一个样的。”

“你直接说出来,怕什么,左右她就只会哭哭啼啼的找人帮她出气,她最近和青楼女子走的特别近,不知道在干什么呢,左右不会是什么好勾当。”

几乎每次宴会,慕容清总能成为焦点,引起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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