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波平静的说：“30。”
梁倩跳起了脚，不信的说：“什么？30？我昨天问的时候90不讲价呢，你30买的？不可能。”
许小波拿出衣服，有模有样的指着衣服里的一些小线头说：“你看，这要开线了，而且，这帽子这蹭了一点油点，一般是不可能讲这么多钱，但这不是有点瑕疵么。”
梁倩撇撇嘴说：“这有什么啊，一点都看不出来，便宜她了。”
许小波装没听明白的问：“什么？”
梁倩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她几次想要说什么，可是摸摸口袋什么也没说。
许小波很想听到她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她摸了几次口袋，下了几次决心，想说的话始终都没有说。
面对这么喜欢的衣服，她连30块钱都没有。
胡同口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内心都有些彼此都不知道的莫名心酸。
韩大爷从远处走来，拿着豆浆油条馒头，大老远向他们打着招呼：“几点了都，还不去上学，发什么楞呢，一会该迟到了。”
梁倩忙惊呼一声说：“呀，要迟到了。”
说着她赶忙和许小波和韩大爷打声招呼，就快步走了起来。
许小波也和韩大爷打声招呼，然后慢慢骑车经过梁倩的身边说：“上车。”
犹豫了一下，梁倩轻轻跟车跑了几步，轻轻一跳，就蹦上了许小波二八自行车的后座。
春风拂面，阳光正好。
韩大爷笑呵呵的看着他们的背影，边喊：“慢点骑，赶趟啊。”
许小波心情很好，调皮的用手按了按车铃回应着韩大爷。梁倩也回头冲韩大爷微笑挥手。
在这带着清新露水味的早晨，杨柳还没来得及浓妆的初春，自行车压着沙土路的紧实的亲密声音，伴随着一串调皮的车铃声和梁倩清脆的笑声，欢快的在这诺大的胡同里回荡。
这是一个让人愉悦的早晨。
上了一天课，晚上放学，许小波拿起衣服快步走到梁倩班级外的楼梯口，等着梁倩放学。
班级里三三两两的同学都出来了，等了好久，都不见梁倩出来。许小波很纳闷，自己应该没来晚。他走到梁倩的班级，发现前后门都关着，窗户被纸挡住，看不见里面的情景，他推了推门，里面被人关上了，他敲敲门，里面也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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