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的蛇,才最可怕!”

南方的八月可以说是酷热难奈,中午除了赶工期的,很少人外出。吕子鸣开车由家出来,在路口收废品处右拐进入一处院子。院子面积很大,地面只经过简单的平整,路面因为过往车辆的碾压,早已坑坑洼洼崎岖不平。

院子前半一小部分是废品收购站,再往里则是停车场、汽车修理铺,停车场里停了很多土方运输、集装箱牵引、工程起吊等大型车辆。

车子开到尽头停下,这是一处十几米高的小山包,山体被垂直凿开,开挖出很大的山洞。洞口上方是一部大型的空气抽换机,洞顶是穹型的欧式壁画和吊灯,洞内中央是几张桌台,有扑克牌、廿一点、轮盘、百家乐等,四周是各个功能不同的包房以和吧台,基本就是一个地下娱乐城。

吕子鸣和他公司的员工平时都在这休闲娱乐,当然这里面的员工,大部分都是他的“兄弟”。他每月会以公司的名义差遣他们事做,并付给他们薪水,而这部分薪水有相当一部分,又从这里回流到他的手上。这也是他的总部基地,有他私人的办公室和保险库,保险库里存放着他搜藏的工艺品、古玩字画、违禁药品甚至是军警用品。

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宏强跟了进来。宏强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也是他名下公司的法人代表和总经理。他将鼓囊囊的LV手拿包扔到沙发上,然后示意宏强坐下,自己则拿起桌上电话:“猪皮,你扒到什么没有?”

电话那头道:“鸣哥,我探过了,前些年,有个叫‘和尚头’的来过咱们这,据说也到过圈沟那里。”“猪皮”是一个社会流子,到处混,因为消息灵通,吕子鸣就让他暗访儿子坟墓被盗的事。“圈沟”指的就是吕子鸣家后山附近的山坡墓地。

“你不要据说,”吕子鸣责备道:“我要确实的信息。那这个‘和尚头’哪里人,到咱们这入手没有,有没跑货?”

猪皮道:“这个‘和尚头’据说是山西的,哦,不,不是据说啊,就是山西张兰的。”

“我听人说,咱们这里没有可刨的老坑,就没入手”

“没入手?”吕子鸣听了,有些半信半疑。

“是的,鸣哥,圈里人说,这个‘和尚头’只看老坑老器,对新洼不感兴趣。”猪皮道:“而且,那人对遗体,是毫无兴趣的!”

“好吧,我知道了。你再探下会不会是其他什么人做的,另外还有没有其他道上的人来过。”

他撂下电话,随手拿过一包香烟,抽出一支点上,然后将余下的整包丢给宏强。宏强抽上一支道:“鸣哥,这事很邪乎啊,公安那没消息,道上也没消息。你看,会不会是跟咱有过节的人做的?”

吕子鸣长长吐了一口香烟道:“这个我有想过,可跟咱们有过节的多了。我感觉奇怪的是,如果是他们做的,为什么就这么喵不敲地,总该图点啥吧?怎么就一点风,也没有呐?”

“是啊,这个最让人困惑了。”宏强附和道:“因为这个无利可图啊,如果是为了仇见,那仇家也会放出风出来呀。弟兄们都留心着呢,可现在就是没一点消息。”

“好了,不说它了。”吕子鸣心情沉闷,转换了话题道:“最近你有没探过法海和海滨?”

“有,大哥,这个你放心,我每月都去。”宏强道:“按你的吩咐,每月一号给他们充钱。”

吕子鸣听了也没再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大烟灰缸,默声走到宏强跟前坐下,这让宏强感觉十分紧张。吕子鸣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看着宏强道:“可我咋听法海说,钱不够用呐?”

听老大这句话,宏强紧张的啪的一下站起来道:“老大,不会啊,那充多少钱,账上可是有数的啊。”吕子鸣冲宏强微笑一下,示意他坐下,意思自己并无责怪他的意思:“我知道,我不是说你扣了这个钱。”

“只是法海和海滨那都是咱们的好兄弟,是代你我受过的,一个员工做久了,公司也要给逐年涨工资的,何况是咱们的好兄弟呢!”

“是,是,是,大哥,这个我知道。”宏强很委屈的摊手解释道:“可大哥,人家监狱充钱有限额啊,支付宝每月最多只能充1000!”

“一千?”见宏强替自己辩解,吕子鸣有些不悦:“监狱限充多少,你就充多少,那你这能力是不是太弱了啊?一千哪够那两货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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