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驴“嗒嗒”地驮着李子三来到了前院门口,院内众人皆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这黑驴,原因无他,这黑驴实在太俊,与常见的马一般高,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的黑驴。
陆青山也看到了黑驴,那些想之不通的问题也先放下,心道莫非是三师兄来了,但也不见有人从黑驴上下来。
一人一驴与众人对视了片刻,众人的目光看得黑驴似是感到有些赧然,是的,陆青山在这头黑驴脸上看到了羞愧的神情。
黑驴侧过驴头看着身上的少年,“咴咴”地叫唤,试图将少年叫醒,但看情形,应是没起作用。
另一边陆青山看着黑驴叫唤了两声后,突然一个甩身,只听得“砰”的一声,背上的黑衣少年被甩在了地上,扬起了一阵飞尘。
众人的目光包括黑驴的目光此刻又都聚集到地上的少年身上,只见这少年纹丝不动,躺在地上,别说张策一行人摸不着头脑,连陆青山也不清楚现在是何情况。
黑驴将人甩脱之后,站在边上看了这少年半晌,见毫无动静,冲着众人一阵龇牙咧嘴,好似在说“见笑了”,然后便自顾自走到了院内的马厩处喝起水来。
…………
院内一阵静悄悄,只听得见黑驴“咵哧咵哧”的喝水声。
众人皆是不知发生了何事,如此情形也是生平未见。
相较于这些普通人,陆青山好歹算是见过场面的人了,当下走到院门口蹲下,轻声唤道:“可是三师兄?是三师兄吗?三师兄?”
虽然没叫醒,但也不奇怪,毕竟从驴背上摔下也未醒过来,只是师兄这幅样子,让陆青山不禁对之后的行程充满了担忧,看来师傅对三师兄的评价仍是有所保留啊。
正当陆青山一筹莫展,起身正要离开之时,怀中的酒袋从衣襟里掉了出来,将将要落地之际,地上躺着的李子三突然出手接住了酒袋,只见他轻疑一句“有酒”之后,随即猛地坐起身来,拔掉酒塞,一仰脖“咕噜咕噜”地喝起酒来。
“哈”喝完酒的李子三长出一口气说道:“酒香而气浓,口甘而味醇,若是用极品的曲米,这米酒便能更上一层楼,小师弟,你说是也不是?”
陆青山本来在一旁做发呆状,忽然听到李子三说到小师弟,反应不及,慢了半拍慌忙说道:“师兄所言极是。”
“小师弟,你先扶我起来,待我先去将这傻驴杀来做了炙肉,你我再聊不迟。”
“这怕是不好吧。”
“这傻驴欺人太甚,我这次定要……”
“师兄,你有所不知,驴肉太老,做炙肉则难以下咽,不如做成腌肉美味啊!”
“……”
“师兄?”
“师弟,师门没有那么多规矩,无需以师兄弟相称,我名叫李子三,今岁一十六,你日后叫我三哥儿便是。”
“师……三哥儿,我还有一月,便满九岁,本是贱籍无名无姓,所以师傅赐名陆青山,你叫我青山吧。”
“游哥儿因为另有要事,恰巧我在璄国探亲,便让我带你回师门入学,易筋伐髓,打通灵海。”
陆青山虽然多有不懂,但此处也不是聊请教之地,便回道:“有劳三哥儿了。”
“青山,这酒袋可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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