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爱泽领着侯爱青到了尤家,从没进门到进门后都嘿嘿傻笑加点头,这表示他的态度。
尤大躺床上,见侯爱泽和侯爱青进屋了,笑扯扯地说:“青儿来了?”
“是侯爱青!”侯爱泽纠正说。
“我说青儿怎么了!管你屁事,滚一边待着!”
尤大说完,两手撑床,把身子往上挪,后背靠床头上,同时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不把那条腿也给你打断了呢!”侯爱泽小声说。
尤大没听清楚,问侯爱泽说啥。
侯爱泽说:“我问你好点没有。”
“第一晚疼得我一整夜没睡着,打了封闭才好点。”
尤大撩开盖着的被子,指着腿上有血痕的绷带说:
“再使劲我这腿就废了!青儿,你过来,我看看你的小胳膊哪来这么大的劲?”
侯爱青站着没动,不知道如何是好。
“把尿盆子,屎盆子拿到厕所倒了,拿到水管台子洗干净再拿回来!别磕坏了,是借医院的,还要还的!”
尤丽霞进屋,虎着脸大声嚷道。
侯爱泽叫侯爱青赶快执行。
尿壶是青沿白搪瓷的,前面一个大喇叭,是应对相应形状做的便盆也是青沿口白搪瓷的,开口的形状也是应着臀部的形状做的。
侯爱青端了便盆,闻到了里面的臭味,尽量把便盆离鼻子远一点。尤大见状笑了。
“侯爱泽。”尤丽霞叫。
“唉,啥事?”侯爱泽回道。
“我家烤的地瓜红薯,好甜的,你吃不?”尤丽霞问。
“吃。你看我家侯爱青把你哥的腿给打瘸了,我也没啥给你们送的,你还请我吃地瓜,真不好意思。”侯爱泽说。
“什么叫瘸了?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尤丽霞瞪眼说,“我话撂这,我哥彻底好之前你家小青必须天天,不,每时每刻在我家照顾我哥。都是她闹出来的事,我才没功夫伺侯人呢!”
“什么,你说啥?你伺侯你哥又咋滴了?”尤大听尤丽霞的话不满了。
尤丽霞感觉没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又说:“我的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啥意思?”尤大追问道。
“我的意思没啥意思!”尤丽霞说。
侯爱泽觉得他俩斗嘴有意思,心里骂着“狗咬狗!”就哈哈笑了。
尤丽霞说侯爱泽笑个屁,侯爱泽说是笑个屁。
尤丽霞反应过来,背上给了侯爱泽一巴掌。
尤丽红进来说红薯在柴火灶的灶膛里面,叫侯爱泽自己去拿。
侯爱泽来到灶房,蹲下往灶膛里看,里面没火了,一个鹅蛋大的红薯在里面放着,乐呵呵伸手进去拿。
“啪嗒”一声。
一个老鼠夹子夹在手上。
连痛带吓,侯爱泽脸色大变,尖叫起来,手收回来,把那夹在手上的老鼠夹子也带了出来。
咿咿呀呀的叫着极力想把那夹在手上的老鼠夹子甩掉。
尤丽霞和尤丽红跑到厨房看着侯爱泽这样,不帮他除掉那手上的老鼠夹子,不问被老鼠夹子伤着没有,反而开怀大笑,还一个劲说活该。
侯爱泽忍着痛扳开老鼠夹子,取出手来,看看,没有出血,两根指头起了青紫印,嘴上吹吹,甩了几下手。见没大碍,稳了一下神,侯爱泽拿柴火棍拨弄出红薯,剥了皮吃起来。
尤大在里屋大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侯爱泽吃着红薯进来说上了两个烧比丫头的当了,被老鼠夹子夹了手。
尤丽霞和尤丽红当着侯爱泽和尤大的面,揭露了往她俩兔草背筐里放石头的事。
两姊妹说这次侯爱泽挨老鼠夹子,是一报还一报,活该。
侯爱泽嘿嘿傻笑,尤大也跟着笑。
侯爱青倒屎盆子回来,看见几个人有说有笑,心情也轻松多了。
侯爱泽问他妈送的鸡杀了没有,尤丽霞说没杀,在园子里养着呢。
侯爱泽看了鸡,又看了两姐妹养的兔子,问什么时候杀鸡。
尤丽霞说杀不杀鸡不关他的事,想吃鸡门都没有。
侯爱泽叫侯爱青就在这伺侯尤大,自己有事要走了。
“往哪走?站住,回来!”尤丽霞叫住侯爱泽,说,“把镰刀给我们磨了!”
“你哥给你磨刀,我没空。”侯爱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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