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来。”
佳人一笑:“你真的喜欢我么?”
张富贵挺了挺胸,正色道:“那还用说,我诛阉小使者发过誓,以后必然娶你。”
江欣雨望着他,朱唇微启:“想娶我也不是不能,就怕你没那本事。”
张富贵又惊又喜,忙道:“当真?”
“你可有那个胆量?”
张富贵一拍胸膛,朗声说道:“师姐,你且说来听听,还没有我诛阉小使者不敢做的事。”
“你可知我身世?”
江欣雨见他摇头,幽幽一叹,半晌缓缓道:“我本是湖州望族江家人,江家自太祖皇帝以来在湖州世代为官,先父江顺贞官居湖州按察使,是正三品的官儿。”
张富贵笑道:“我这泰山大人官儿可不小。”
江欣雨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其时阉党专政,朝堂腐败不堪,先父虽有报国之志,奈何无人可以做主,每日忧急如焚、夙夜忧叹。”
“我母亲见他总是如此,问他有何忧愁。先父当日正饮了酒,连日闷闷不乐,这时没忍住,便说了几句阉党的坏话。”
张富贵道:“阉党可恶得紧,天下老百姓有谁不骂他的?”
江欣雨拂了拂额前秀发,幽幽地道:“哪知才过了几日,孙云鹤那狗贼便带着许多东厂之人来到家里,二话不说就将先父抓去。”
“这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说了那死太监坏话?可是他们在家中说的话阉党又如何得知?”
“哼,你当阉党如你这般么?魏忠贤那狗贼坏事做尽,偏偏又害怕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因此派了许多密探监视朝廷各官员,一但发现立马抓进黑牢。”
张富贵一惊:“那我这泰山大人岂不是危险了?”
“可不是么?先父出事后,我母亲变卖家产,找了许多人送礼说情,不知托了多少关系,这才将父亲救出。”
张富贵不敢再胡闹,道:“花钱消灾,只要人没事,那比什么都好。”
江欣雨一叹:“事情要这么完了,也就不会,不会……”说着眼睛泛红,忍不住掉下泪来。
“师姐,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你别哭……别哭呀……倒底哪个王八蛋,我帮你揍他去!”
江欣雨摸了摸眼泪,半晌才道:“我父亲好不容易回到家来,见好好的一个江家被弄得倾家荡产,他又气又恨,心想这事全由东厂那死太监孙云鹤而起,可又奈何不了人家,越发的苦闷。”
“我们家养了一条大黑狗,有一日它生了几只小狗,父亲恼恨阉党,将其中一只小狗取名叫云鹤。”
张富贵在心中一乐:这岳父大人还真是逗,自己干不过人家,就将主意打在狗身上,哈哈,以后我诛阉小使者也养几条狗,看谁不爽就让狗和他同名。
“唉,哪知东厂监视实在是严密,连这种小事都不放过,第二天孙云鹤就带人来了,说我们江家意图造反,然后,然后……江家上下一百七十二口,全部被害……呜呜……要不是师父恰巧路过将我救下,连我,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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