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崇祯正神情专注地伏案疾书,而王承恩则立于一旁小心伺候着。忽而有微风吹过,房内已悄然间多了一名黑衣青年。
崇祯似有所感,抬头瞧去,看到黑衣青年时立即满脸喜色,笑道:“爱卿,你回来啦。”
此时已至戌时一刻,张富贵见他还在点灯批阅奏章,不由暗自钦佩。当下点了点头,说道:“我去办了点事,宫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崇祯脸露异色,看着他道:“昨晚锦衣卫似乎死了几个人,他们正在全力追捕凶手。”
“是我所杀。”
侧立一旁的王承恩听他语气平淡,好似杀几个锦衣卫是一件极其平常之事一般,不禁有些敬畏地偷偷瞧了他几眼。
“他们跟随阉党为非作歹,杀了也就杀了,就怕他们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到时候……”崇祯思索了一会又道:“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了刑部,这样吧,朕下旨让你去主持这件案子,爱卿觉得如何?”
张富贵略一犹豫,便点头答应。
门官匆匆来报:“皇上,司礼监掌印王体乾王公公在门外请求朝见圣上。”
崇祯一鄂,自语道:“都这么晚了,王体乾来做什么?”
张富贵并不知晓那所谓的司礼监掌印是个什么,他入宫中这段时间已听到不少诸如御马监,尚膳监,都知监等等一干机构,心想明朝的太监花样真多,弄出这么一大堆名堂来。不由好奇地问:“王体乾是谁?司礼监又是干什么的?”
“司礼监为十二监之首,专门负责掌理内外奏章,照阁票批朱等一干朝务。”崇祯说着对门官道:“宣他进来。”
待门官走后他又轻声说道:“王体乾是魏忠贤的人。”
张富贵了然地点了点头,而后目光闪烁,心中思索着某些事情。
进来的是一位五十几岁的太监,他方面大耳,眉粗眼细,配着一个扁平的鼻子,看上去颇有些怪异。
王体乾急匆匆地走来,上前行以君臣大礼,说道:“臣王体乾,磕见皇上。”
“王卿快快请起,如此夜了,不知爱卿此来所谓何事。”崇祯看着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臣听下边奴婢言道,皇上忧心国事,每晚批阅奏章至深夜而不睡,臣不能为圣上分忧,是以深感惶恐,唯愿皇上保重龙体。”
“爱卿一番美意,朕记在心中。但咱们大明眼下尚有许多吃不饱饭的百姓,而朕又刚继大位,深感责任重大,是以想为万民多尽一份力。”
张富贵望着他,心中颇为感慨,想不到他心中竟会记挂着百姓,按理来说这该当算是一个好皇帝才对,可是却为何……
王体乾拜服道:“皇上心意百姓,实乃万民之福。”
崇祯弄不清他此来有何目地,是以微微点了点头后看着他,等他开口。
王体乾看着崇祯身后站着的张富贵与王承恩,神情颇为尴尬,支支吾吾地道:“这,其实,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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