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縢认真异常的说道:“胡娘,请您老务必告知,我爷爷去的那晚,究竟牵扯到谁,当晚发生了什么事?”

顿了一顿,他重重说道:“胡娘的指点之恩,宗縢绝不敢或忘!”

胡娘理了理发髻,隐约有着动人心魄的味道,她平视着文宗縢深若古井的双眼,淡淡的说到:“为了你好,这件事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来,你也别跟旁人去打听了,打草惊蛇的道理,你应该懂。”

胡娘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再说,这事水实在太深,有人手眼通天,现在的你是断然斗不过的。再说了,金剑的老爹应该也对他提过吧,有些事不是你们现在能插手的。”

“胡娘,您老行行好吧,一切是非,我会自行担待,还请您老明示内情!”文宗縢闻言心中剧震,脸上虽然仍是冰霜一样冷漠,声音中终于带出一丝痛苦。

虽然胡娘不肯道出实情,但听到这话,他至少可以知道,金剑的父亲,金叔那边,应该知道不少内情。

但是胡娘为何要点明这一点呢?她又为何要告诉自己,当晚她在现场呢?

胡娘喝了口茶,思索了片刻,终究说道:“眼前多说无益,以后你会明白。有一点,可能老文这老东西没跟你说清楚,如果你想接下五雷镇安堂。”

“那你接下的,可不只是这块名震北七省阴阳道的牌子,一切风云际会,因缘业果,你可得想好了。”说到这里,她深深看了威文宗縢一眼。

文宗縢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眼神很坚定。

他抬起手,给胡娘抱了个拳,左手的尾指尖微不可见的颤动了三下。

胡娘眼中异光大盛,来了这么久,她终于第一次露出笑容:“文家的那群老东西把真火传承也给你了!不是说后辈们都天资有限,要留着压棺材底吗?难怪了……哈哈,看来,天下阴阳道风云变色的日子不远了。”

她慢悠悠站起身来,顺手拍了拍金剑,看着他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快要醒了,这才漫不经心说道:“哦,对了。你前两天收的魂魄,我先取走了,也许你以后有大用。”

胡娘没有再多停留,顺手拿起大堂供台上的收魂瓶,头也不回的出了大门。

文宗縢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今天胡娘带给他的信息量太大,大的有点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正当文宗縢出神的时候,门外又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老板,我这里有个东西收不收?”一个怯怯懦懦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充满期望的看着文宗縢。

来人脚步很轻,直到此人开口,文宗縢才回过神来,看向说话的人。

这是一个异常瘦小的小女孩,干黄的头发一看就营养不良,瘦削的脸上满是害怕和怯懦,发亮的大眼睛中却还有着隐隐的期盼。

她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角,那破烂而不合身的衣服,却洗的干干净净,一点异味都没有。

“你要换什么?”文宗縢不由得恻隐之心大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一些。

眼前这个小姑娘兴奋的将破布包放在了锃亮的茶台上。

之前跑了很多店,可是那些老板一看到浑身破烂的她,都不耐烦的将她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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