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给我带进来!”乔朗朝门外喊道,两个家丁推推搡搡地将金牌护卫给推了进来。
“果然也是血滴子!”李困龙只见此人背上扣着一顶黑斗笠,立刻知道了对方身份,走过来问道:“说,老妖婆在我们身边布置了多少你这样的杀手?”
“哈哈哈,慈禧老太婆,哈哈……”那人仰天大笑好半天最后低声吼道:“她也配让我等卖命?”这话一出李困龙倒抽一口冷气,拍案问道:“那你听令于谁?”那人冷哼一声,任别人如何逼问就是不答。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塔塔拉哈看着这个胖子好半天也是没有办法。
“你这个该死的,快说!”乔朗走过去,用手捏住胖子的咽喉,“不必然我就捏碎你的喉咙!”
哈哈哈,胖子此刻甚是嚣张,看着乔朗大笑好一会儿,沉声说道:“姓乔的,你别像模像样在这装清白,你不同样为血滴子吗?同样是老太婆的走狗……”
乔朗早料他会这样说,于是立刻跪倒塔塔拉哈面前说道:“主帅,我便是传闻的金牌护卫之一,一直潜伏在李大人身边。不过,一直以来我没有给老妖婆有价值的消息。”李困龙此刻真是无奈,刚刚解释明白一件事,这又来个乔朗也是金牌护卫,还是自己主动将其送给了塔塔拉哈,这,这……他顿时对着塔塔拉哈现出一副不是我故意的样子来。塔塔拉哈对他摆摆手然后对乔朗说道:“我的计划如此周密。还是有小部分转移队伍出事儿。原来是因为你。”说到这里他沉吟一声,继续说道:“至于金牌护卫我是知道的,我来问你,你是单重身份还是双重身份呢?”所谓的单重身份从目前来说,要么是属于流浪江湖为非作歹的血滴子,要么是潜伏在塔塔拉哈等人身边的慈禧的耳目,要么是继续为皇上所用的人。多重就简单多了,在这三种身份中至少拥有两种。乔朗听了立刻点头说道:“属下既是万岁爷的眼线,又是太后的耳目。”说道这里指着胖子,“但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这一位,猜想不错应该是混迹于江湖上的血滴子后裔。”
“据我所知,流浪江湖的血滴子大部分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魔头。”塔塔拉哈叹口气,好像为“血滴子”们感到无奈,之后继续说道:“我看此人相貌不似歹人……”塔塔拉哈还没说完,那胖子鄙夷地说道:“你们血滴子血滴子说个没完,没错我是血滴子后裔,但如今我是新拜上帝教教徒,我们向来跟官斗跟洋人斗,绝对不当满清走狗!”说到这里他一指婉儿,“要说双手沾满鲜血,在场的除了这位小姑娘之外,谁没有杀人?只是我们为了百姓杀人,而你们为了鞑子皇帝杀人。”
“新拜上帝教,嗯,如果不错你们应该是太平余孽!”塔塔拉哈说道,“我来问你,你为何追杀乔朗?”
“追杀?那是劝他归降我们新拜上帝教!”胖子说道,“我追了他几日,你问问他何时我下过杀手?就算是用了血滴子,我也没有真的打算要他的命。要不是塔塔拉虎出现,他早就成为我手下败将,估计此时也早就归降了我们新拜上帝教。”
塔塔拉哈看向乔朗,其立刻正色说道:“主帅,的确如他所说,他一直劝我归顺新拜上帝教,我没同意,之后几日一直纠缠于我。而据我所知,还有很多血滴子投靠在了新拜上帝教门下。这些人都是血滴子后裔,曾经受命于皇上和太后。这些改旗易帜的血滴子想尽办法追踪皇上和太后派出的耳目,先是说服归顺,如果不行就杀之取其金牌,还有一部分人专门负责仿制这些金牌。于是,越来越多的所谓的万岁和太后的人出现了,他们拉官员下水,拉乡绅入伙,甚至还发动百姓入教。现在就已经有不少贪生怕死的官员成为了他们的人,负责提供粮草辎重。而且他们更加阴狠的是,不断地煽动土匪和日本武士,合起来对付主帅,等到取得宝藏后,他们在将其余力量一一击破。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些财宝一落入他们手中,不久就会起兵造反。”
乔朗此话一出大家都是一惊。塔塔拉哈问道:“这笔宝藏竟然吸引了如此多的人。乔朗,我最大的疑问就是,你是如何知道新拜上帝教这些秘密的呢?”那胖子也是想问这个问题,于是立刻看向了乔朗。乔朗听了叹口气,继续说道:“我相信主帅还记得那一夜,就是白脸武士被血滴子杀死于这后院中。”塔塔拉哈点头表示记得,乔朗继续说道:“那夜我就知道老佛爷定是对我起了疑心,否则不会派新的金牌护卫来古镇。或者说,太后太着急想知道宝藏的下落,而我没有提供信息,她只得再派人来。于我自己利益和宝藏的安危,我必须杀了这个金牌护卫。意外的是这个金牌护卫竟是血滴子后裔,被新拜上帝教的人追杀,我想这也好,省得我动手了。谁知这次我去京城的路上,我却意外遇到了杀白脸武士的金牌护卫,他当时受伤很重几乎到了奄奄一息的边缘,我想知道更多太后动向便救了他。之后我们深入聊了很多。我才知道此人叫赵大,算是个英雄。而且他还有个双胞胎弟弟赵二也是金牌护卫。说起金牌护卫来,赵大说很后悔成为杀人如麻的爪牙。知道我是金牌护卫以后,他劝我早些退隐江湖。我告诉他说主帅为人仗义,一心只为大清江山为了无数百姓。希望你告诉我老太婆的最新动向,好让主帅早作提防。听了我的话他叹息着说道回去也是死,还不如把最近探得的情况告诉于你这样我就知道了新拜上帝教的夺宝计划,但是老太婆的新计划赵大并没有说,敢情这个人还是愚忠透顶!”塔塔拉哈众人听完纷纷长出一口气,李困龙心道:好险,如果我请罪晚了,不知道主帅如何看我啊!而胖子听完,立刻咬紧牙关,使劲地挣捆绑的绳索,显然气急向涛。结果被塔塔拉虎点了穴,像个木头似地站在那儿。
此时塔塔拉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从怀中掏出一个纸条来问乔朗:“乔朗啊,这是你写的吗?”乔朗看了看摇头表示不是。李困龙凑上去看了看,心道:“这字迹怎么如此熟悉?”只是此时心情烦闷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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