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愿意吗?”莫云话中带着苦涩,“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谁有愿意学习阵法呢?”
“我从小,就渴望着当一名剑修,”莫云的眼神无比真挚,闪闪发光。从他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狂热。
“你明白这种渴望吗!啊?”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嘛,”司朔看见莫云有暴走的趋势,连忙安抚,心里却早就闹翻了天。
这莫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灵竹峰了。
事实上,每过一周,他都要偷偷溜过来,或是找七长老,或是找司朔,只是为了圆他成为剑修的梦想。七长老在婉拒几次后,直接撂了担子,一旦感知到他的到来,那个同样怕麻烦的师傅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司朔来应付此人。
莫云上山的目的,无非就是求门派中最出名的剑修——七长老收其为徒,顺便请他传授一些剑修的诀窍和心得,既然七长老不在,这个重担自然而然落到司朔的头上。
谁叫他是灵竹峰亲传大弟子呢?
一开始,司朔并没当回事。秉着怕麻烦的性格,每次莫云前来,司朔就会丢给他几本记载着用剑窍门还有剑意修炼的小册子——那都是司朔刚入门的时候七长老扔给他的。每次来,都会丢给他几本,久而久之,当司朔再也没有能应付他的东西时,莫云居然提出,要和他实战切磋!
司朔自然不会答应,经常当莫云搁在他身边喋喋不休时,悄悄布置一个隔音阵法,毫不在意地当着他的面睡大觉,囿于森严的门规,莫云想要主动出手的计划泡汤过无数次。
“这次,你可跑不了了!”那双狭长的眸子死死盯着神游天外的司朔,同样单薄的嘴唇,犹如刀削!
“哪怕当着如此多师兄师弟的面,你也不肯应战吗?”
司朔当然想立刻回他一个是字,但是显然不太现实。
但是真不答应的话,恐怕这事儿要真的没完,这家伙以后骚扰自己的频率恐怕会越来越高——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但是司朔其实是真的不想和他打。他是知道莫云这家伙没能成为剑修的原因,用官方一点儿的话来讲,是心性欠缺,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脑子直,一根筋,太过偏激。
虽然说想成为剑修,一定的坚韧和不屈的必要的(司朔除外),但是绝对不是不懂变通之人,莫云就显然是那种喜欢钻牛角尖,撞破南墙不回头的人。除此之外,据司朔所知,这小子的脑筋似乎真的不太正常,平日里和别人打交道都是温声温气的,不过一旦交手,就必然会演变成打生打死的结果,每一次门派大比,莫云都是掌门重点监测对象。
“你可别后悔。”司朔从戒指里取出一把精致符兵,身子周围的灵力开始变的凝重,似乎在酝酿些什么。
既然必须要做事,那就必须一口气解决问题,不留后患,这就是司朔的处世哲学。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一天。”荒永远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到现在这个时候,他还在皮里阳秋地说些有的没的。
司朔没理他,眼睛直视着对面的莫云——他身上的气势同样在节节攀升,那是一股不属于一般剑修的狂乱和暴虐。
其他围观弟子早早地退在一边,给两人留出足够大的空间比试——剑修的破坏力在所有类型的修士里同样是数一数二,所以他们也不想在吃瓜时被误伤。
“哎,你这家伙,果然还是剑走偏锋了啊!”感受着那股刺的脸有些生疼的剑意,司朔无奈地叹了口气,“剑,不是这么用的。”
“那你倒是教教我,该如何使用吧!”莫云一双眸子变成奇异的紫黑色,手里的长剑化身一条黑蛇,吐着信子,直刺司朔!
“蝮蛇剑,破!”
“哎呀哎呀,你们这些人,都是喜欢一上来就放大招的吗?”司朔看着刺来的这条极度危险的蝮蛇,毫无惧怕之意。
倘若是一名真正的剑修使出这一剑,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想现在这样悠闲!
可惜他不是。
“斩七月。”司朔用的是他入门以来,学过的最基础的那一套剑法,如果用xx苍穹里的分类方法,这一招只属于黄级最下品,甚至凡人中也不乏学过此招之人。
面对强敌,司朔选择了最简单,但是也最有效的一招!
“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剑修吧!”
“新月,斩!”长剑剑身在灿烂的午后阳光下,染着皎月的银白,围观弟子注视着这一道弧光,莫名感受到一丝阴冷。
新月,月亮最暗淡,也是最阴冷的时刻,在漆黑的夜空里,无力的散播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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