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黑暗之中,公主静静地沉睡着。

古老的诅咒正在她的体内疯狂肆虐,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她的睡眠:“不死之人啊,永远得不到片刻的宁静。”

我惊醒过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发生的一切,是梦?还是……

但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我环顾四周,我躺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身上除了衣服什么也没有了。

如果这是梦的话,我现在又是在哪里?我惊恐地从石头上爬起来,缩在角落里回忆着刚刚的事。那个时候,我的的确确是被人用剑刺穿了心脏,按理说,现在的我应该已经死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现在的我已经变成亡灵的存在了吗?呜呜……真是悲哀啊,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让我有些精神错乱。

“当——当——”一阵沉闷的钟声从远处传来。我抬起头来,望见不远处有一座大型的建筑物,而钟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钟声?我被那几声钟响所吸引,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也许那里会有人愿意帮助我,毕竟,活尸什么的也不会敲钟呢。带着这样的想法,我站起身来向那里靠拢。

没走几步,我就看到了一条狭窄的山路。“唔!好高啊!”我探头看向路旁被云雾笼罩的深渊。“我什么时候到这么高的地方来了?”

我沿着路走,又在一片空地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一把独特的螺旋剑插在一小滩燃烧的火堆上。这……难道是什么指示吗?我绕着这座标志转了好几圈,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那么这是谁做的呢?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东西呢?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决定要去那座建筑里探个究竟。

穿过一个同样有这种标志的大厅,我就到达了这座大型建筑的门口。我在门口张望了半天,里面确实有好几个人,不过我倒是在门口徘徊半天不敢进去。

“哦?你是什么人?”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吓了我一跳。我回过头,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我身后,身上穿着厚重的全身甲,背上背着把吓人的巨剑。“我……我不是小偷……我……只……只是……”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男人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了不太符合形象的英俊脸庞。“哦,我知道了。来吧,先进去再说。”他不由分说地就把我拉进门去,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拉到了这黑漆漆的建筑里。

果然,这里又见到了那种标志,不过这把剑下面的火烧得倒是比之前的更旺。借着火光,我这才看清了内部的结构:面前的一堵墙上摆放着几座巨大的石椅,每一座都雕刻得像是王座,有一座椅子上还坐着一个瘦小的人;旁边的台阶上,还有一个看起来垂头丧气的男人正坐着;而在我这边,刚刚拽我进来的那个男人正和一位女士说着话,那位女士看起来很端庄优雅,脸上不知为何戴着银制眼罩,声音也是温柔和蔼的,给人一种母亲的感觉。

我又看向背后,背后这条走廊的一侧有一位老婆婆坐在椅子上,她正从一个破碗里抓着什么粉末吃着。走廊的尽头则是一个工匠,正在叮叮当当地努力打铁。

忽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赶紧转过去,原来是那个男人已经和那位女士说完话了。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我结结巴巴地问到:“那个……请……请问,这里……是……是什么……地方?”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回答道:“这里叫作传火祭祀场。我说你不会是个结巴吧?”

“我才不是结巴!”

男人放声大笑,拍拍我的头(他比我高得多)说:“我看你说话断断续续的,还以为你舌头有什么问题呢。”这句话倒是把呛得说不出话来。男人又继续说道:“那么,鉴于你是新来的。我就给你介绍下这个传火祭祀场吧。”

“首先,你面前的这个东西。没错,就是这个一把剑插在火上的东西,这叫做篝火,是不死人复活的地点,不死人在死亡后只会复活在有篝火的地方。

然后,就是那些巨大的王座了,那些都是曾经传过火的薪王该待的地方,可是他们现在不愿意再次传火了,我必须把他们带回来放在王座上。

什么?你说那个坐在王座上的人?他就是其中一个薪王,别看他个子小,他可以把其他薪王的灵魂炼成很厉害的东西呢。

哦对了,还有那个人,坐在台阶上的就是脱逃者霍克伍德了,曾经也是薪王的一员,我们都叫他灰心哥。”

“喂!嘲讽别人也小声点吧!”霍克伍德抬起头喊道。

男人嘻嘻地偷笑,笑完又继续讲解道:“那么,刚刚和我讲话的这位,就是防火女了,她负责协助我完成传火的任务。”防火女听到,向我行了个屈膝礼,我也赶紧回礼,看来这位防火女的确很有魅力啊。

“不过,我刚才起就一直听到传火、传火的,到底什么是传火?”

听到这个问题,男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僵硬了,他沉默半晌后,阴沉着脸说:“所谓的传火呢,就是将所有薪王的头颅带回王位上,这样初始之火就能继续燃烧了,深渊就能被压制,人们也不会再有黑暗之环的诅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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