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艳阳高照,蝉鸣噪人。数学课上,胡霄正在酣睡。忽的,同桌田仲推了一下胡霄的肩膀,急急忙忙的说:“胡子,醒醒!老师教你去擦黑板!”
胡霄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地半跑半颠上了讲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黑板擦,用了十秒钟把黑板擦得干干净净。踱步回到自己的座位,又趴了下去,打起了呼噜。
台下的同学们都呆了,前排的同学被粉笔灰呛得阵阵咳嗽。刚在黑板上抄完题目的老师在白雾般的粉笔灰尘中凌乱了。
片刻之后,整个学校回荡着数学老师暴躁的“胡霄!你给我出去!给我出去!我出去!出去!去”
夕阳西下,余晖也从胡霄的脸上移开,天色黑了下来。胡霄坐在地上,此时的他已经在数学老师办公室门口呆了6个小时。一开始是站着,之后是蹲着,最后直接坐在了地上,背靠墙壁,头侧着,睡了过去。
一阵傍晚的凉风吹过,胡霄猛地一个激灵,甩了甩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心里说道:“我这是呆了多久啊,这都几点了。”胡霄揉了揉眼睛,起身站起。“田仲这小子又害我被老师罚站,这都放学了还不叫着我一起走,明天等到学校他就完了。”他这样想着,忽然看到面前的教学楼上人影一闪,从一个楼顶越到另一个楼顶,速度之快,如鬼如魅。
“那是什么东西?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不对,塑料袋没这么大,也没这么快。看这样子像是两个人飞来飞去。”胡霄想去一探究竟,便朝着那栋教学楼走去。做上电梯,来到顶层天台。学校最近正在装修,天台上有着一堆堆的楼板,水泥袋和其他建材。胡霄躲在一堆楼板建材后面,听到天台上有两个人在对话。
其中一个女声道:“恬儿,你在练之前再背一遍这破剑式的口诀。”
另一个女声道:“初九于门,六二于宗九三于莽,上九于郊。”
胡霄心中一惊,“这声音不是上课坐在自己前面的岳恬吗?她不回家写作业跑到屋她背的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今天语文老师确实留作业说是要背出师表。我数学虽然不行,但是我记性好,出师表的内容我在课上就背过了啊。我怎么不记得里面有初九与门,六二于宗九三于莽,上九于郊?”胡霄的记忆力天生的好,就在他心中嘀咕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把岳恬的话背在了心中。
正在胡霄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到一个女生喊道:“是谁!”一道银光随着喊声斜刺过来。胡霄背靠着建材堆蹲着,身体蜷缩着无法闪避。眼见一柄长剑刺过来,急中生智,顺手抽过一个钢管,把长剑挡了出去。
挡出去之后,胡霄脑海中忽然冒出刚才岳恬背诵的“初九于门,六二于宗九三于莽,上九于郊。”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钢管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以一个怪异但巧妙的姿势把岳恬手中的长剑钩飞。长剑映着月光,在空中划了一个常常的弧线,飞出天台,“噌”的一声落到楼下。
胡霄稳下心神,仔细一看,面前的女生就是岳恬。岳恬正在用左手轻柔自己右手的手腕,显然是刚才被胡霄给弄痛了,而旁边另外一个女人却一直静静地看着,默不作声。
那个女人走上前来,手搭在岳恬的肩膀,说道:“恬儿,这个人来者不善,到我身后去。”
胡霄望着面前的女人有些眼熟,思索了片刻,恍然道:“岳阿姨您好,我是岳恬的同学,坐在她的后面。我上次家长会见过您。”胡霄认出,这个人是岳恬的老妈,之前偷瞧过岳恬作业上的家长签字,她的老妈叫做岳行。
岳行说道:“同学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这么晚了不回家来屋着便顺手拍了拍胡霄的胳膊。
胡霄看到岳阿姨拍打自己的肩膀时并没有用力,但是只觉一股力量从右臂侵入全身四肢百骸。那一瞬间胡霄仿佛梦魇上身,想呼喊却呼不出,想逃脱身体却动不了。一种心脏骤停的恐惧感灌满他的大脑。岳行拍了他两下只有一两秒的时间,但对于胡霄来说却度秒如年,冷汗渐渐从脑门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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