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你可知道隐主之名?”

“不知。”

“你知道些什么?”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你知不知道花不语现在在我眼中就是狗屁?”

“原来不知,现在知道了。”

因如是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了那枚从黄沙县的酒楼上寻到的那枚铜钱,“这枚铜钱你知不知道来历?”

花不语本来距离因如是还有十步,但是因如是拿出钱币之时他人已走到因如是跟前,“知道!”

“难得。”

“此币更难得。”

花不语将因如是给他的铜币托在手中,细细打量,许久又用手缓缓摩挲着上面已经磨的看不清的条纹,他的眼眸之间似闪过一丝灵光,随后道:“这是萧国的铜钱!”

因如是闻言一振,居然不由的站起身来,凑近问道:“说说来历。不对,若是萧国钱币,周不笑这等见识自然知道,他却没有道破,这是为何?”

花不语道:“因为这虽是萧国钱币,却不是现在的钱币,莫说周不笑,便是如今萧国的旧民,也绝认不住这钱币来。”

因如是见花不语卖关子,只得捧场道:“愿闻其详。”

“萧国立国三百余年,萧成祖二十一年,乃是萧国鼎盛时候,国家之兴旺,不在当今大楚之下,但是不过几年,朝纲崩坏,达官贵人各各声色犬马,便是在那时候这些大财主之间流通起一种钱币,名作‘樊’,便是此物。一枚便可抵良田千亩,万两黄金。”

“不过此币还未在高官权贵之间流通起来,萧成祖便驾崩了,他儿子萧先帝却是明主,立即便将这钱币给废了,更是严打了许多富豪贵人,此币也通通被缴纳走了。”

“此币距今两百余年,那时流通便已极少,传到现在更是早已失落,此币你那里得来的?”

花不语讲完一切,因如是心思却沉下来,暗道:果然!是萧王孙。

毕竟这等钱币也只有皇室的深处才有可能存留。

“黄沙县所得。”

花不语闻言不由变色,看向因如是道:“萧国余孽?”

“萧国的余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为首之人,是萧王孙!”

“看来你有些际遇,这其间的细节连我都不清楚,难道是周不笑盗剑那夜,出现的变故?”花不语几乎一语便道破了关键,让因如是也不由得叹服。

因如是看着花不语叹道:“其实我若是不说,大约不久你也能推理的清楚。”

“你若是说,我就省得推理。”

“萧王孙让周不笑盗走了社稷剑。”

“明白。”花不语似乎已经料想到了这句话语,他双眼之间充满计算之意,仿佛脑海在疯狂的运转一般。

“这是天大是事情。”半晌花不语才说出这句话语。

因如是沉默不语,低首看着铜钱一样在计算着什么,如今他此行前来,得知这件事情,便是不虚此行,果然屠黄沙一县,就是萧王孙所为!

“或许我能帮你,不过不是现在。”花不语沉沉道,他的表情也变得不那么自在了。

“那我便走了。”因如是话语问完,转身就走。

“不送。”花不语的声音没有半分挽留意思,随着滚动的枢纽之声已经淹在厚厚的石墙之间。

机关交错,因如是眼前出现了一道直接通往三层的道路。

因如是喃喃道:“该回绣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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