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上,董卓面色铁青,想要训斥吕布又有所顾忌,不训斥又心中愤怒,不知该如何是好。

“奉先,你不是总要以武艺让下人看到第一猛将的能耐吗?前几日虎牢关下被刘关张三人合力击败也就算了,以少胜多固然胜之不武,怎么现在你连区区一个王定都拿不下来?”董卓顾及言辞,不敢直接训斥吕布。

华雄被杀,吕布是西凉军第一猛将,董卓唯一的依仗,只能捧在手里好好保护。

“义父无需担心,我这就带兵去追击王定。”吕布羞愧,只是颜面让他不能解释,而是选择再次带兵将王定拿下。

李儒赶紧过来缓和局面,担心吕布会心生反意。

“相国,吕将军神勇盖世,必能将王定斩杀。现在当务之急,是该想一想如何撤退前往长安。王定的一把大火烧了雒阳,已经彻底大乱咱们的计划。”李儒擦一把额头冷汗,边边颤抖手臂。

手臂颤抖,是李儒觉得王定太狠、太可怕了,一个连大汉皇城和自己性命都不鼓人,只为了能够削弱西凉军声望也要冒险,简直就是搏命。

而且李儒心里清楚,王定这一招是杀人诛心!

火烧雒阳,不仅仅阻断了虎牢关这边撤退前往长安的退路,而且这一把大火烧了雒阳,黑锅注定要西凉军来背。虽参与此战的明眼人能看懂其中的计策,但是芸芸众生可不全都是明眼人,他们只会认为残暴的董卓才是为了阻挡诸侯追击,放火烧了大汉都城的罪人。

“咱家也不是为难吾儿奉先,文优何必这么担心?吾儿奉先,你带上三千骑兵,咱家再给你六千飞熊军。一万骑兵大军,吾儿奉先可有把握为咱家抓回王定?”董卓眯起眼睛,压下去内心的气愤,询问吕布。

李儒不敢话,心中却在暗道:“王定狠辣果断,还狡猾得像一只老狐狸,现在只怕早就跑了。吕布将军就算马快能追上,只怕王定早就设置了接应的大军。如果之前吕布将军是带着上千兵力去雒阳,或许还能留下王定。现在……嘿!纵龙入海,放虎归山了。”

众将士闭口不言,全都低下头,担心董卓会迁怒他们。

连日作战都是战败,甚至还有几场惨败,董卓何曾这般落魄?奈何精锐西凉军现在居然打不过诸侯的乌合之众,谁也没有办法。自从吕布败给刘关张三人,诸侯联军的士气暴涨,战斗力提升太多。

司隶地区无名山林内,王定靠在野梨花树旁喝水,尽可能恢复体力。

淡水、干粮都很充足,还有没成熟的野山梨供将士们改善口味,现在的行军还不算太苦太累,就是有些紧张。

陈宫带着两个将士走过来,在主公面前坐下。

“主公,这两位兄弟愿意为主公而死,他们能完成臣的计策,迷惑后方追兵。咱们分兵两路,让西凉军混乱,主公就能顺利撤退。这两位兄弟带兵作为诱饵,他们心甘情愿。”陈宫询问主公,是否愿意分兵。

王定深吸一口气,思考片刻,赶紧站起身:“两位兄弟,你们当真是自愿作为诱饵殿后?如果此言当真,请将你们的名字告诉本公子。从今往后,你们的子嗣就是本公子的子嗣,你们的父母就是本公子的父母,本公子一定尽心抚养、赡养!”

两名将士原本没有那么激动,只是愿意为了主公去做诱饵殿后,现在却感激不尽。

“主公!主公大恩,俺们愿意赴死殿后。这下可以少了俺们两个无名之辈,却不能少了主公。主公,俺有一个老母在凉州,就怕已经死了。他家在并州,家里挺有钱,有地种……”

两名将士把自己的姓名告诉主公,随后听从陈宫军师安排计划计策。

“主公,接下来咱们就要活动一下了,吕布吕奉先,臣猜测董卓会再次派他来追击咱们。并州骑兵和凉州飞熊军,速度很快。”陈宫露出浅笑,诸多计策在脑中运转,逐渐完善。

王定深吸一口气,道:“兔子蹬鹰,董卓固然兵力庞大,但这也同样是他的弱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派人先行返回大营,告诉李典去虎牢关的董卓后营附近埋伏,等待救援咱们。”

“主公的意思是……火烧敌军粮草?”陈宫大惊,想不到主公居然这般大胆。

“好!主公有如此勇气,臣怎能不追随?那臣这就改善计策,咱们火烧董卓军粮。”陈宫立刻下去思索计策,辅助主公去火烧虎牢关西凉军的粮草。

一日后,吕布领上万骑兵沿着王定撤湍道路穷追不舍,进入这片山谷。

“兄弟们,西凉军到了,落石堵路!”

一声大吼,两边山坡上滚下巨石,砸向吕布后方的骑兵。

山坡飞来数不清的巨石,一旦砸中就必死无疑,飞熊军骑兵和并州骑兵立刻乱作一团,所有人心惊胆战,企图撤退。

“吕将军,有埋伏!将士们不要慌乱,后队变前队,准备……”张辽大惊,对着吕布大吼,准备下令撤退。

吕布冷哼,对滚落的巨石不屑,翻身跃下赤兔马。

“不必如此!区区巨石,我吕奉先之武艺下无敌,岂能被这些巨石所逼退?所有人看好,我吕奉先来解决这些石头。”吕布眯起眼睛,双臂膨胀变粗,肌肉在衣衫内虬结涨破衣衫。

“鬼神惊!”

吕布怒吼,方画戟好似神兵器一般,寒光划过之际,一块迎面而来的巨石被瞬间切割成数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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