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
严春桃长剑在手!
桥兵闪身往前,挥刀刺向草丛。
少顷,挑出一条蛇。
“果然有蛇。”
严春桃长剑入鞘。
山里的路,山坳林木密集,山包豁然开朗。
少有长段平路,破庙就藏在路边。
桥兵拾阶而上,门虚掩,一推即开。
香案一张,残像一座,无法分清是谁。庙内四面透风,灰尘倒不多。
庙外大树下,桥兵在此搭火。
蛇已剥皮,火苗之上,香味扑鼻。
严春桃搬了块石头,坐对面。
“你饿了?”
鹅蛋脸,圆圆的,嘴上说着话,眼睛盯着蛇肉。
没有压力,桥兵略有纳闷。
蛇段十来节,严春桃挨个看遍。
“怎么不走了?”
“要下雨了。”
严春桃起身,走出树下晃了一圈。
又坐下来道:“是怕浪费蛇肉吧。”
“先前情况紧急,没来得及和花姐说,害你俩打了一架,很抱歉。”
“不必放在心上。”
“不过,你武功很好,竟然和花姐打得不相上下。”
“过奖了。”
说话间,蛇肉烤熟。
桥兵伸手一请,蛇段仅剩四段,人手一段。
严春桃又在对面坐下来:“你不喝酒?”
“你们不赶路?”
“有伤员,不能淋雨。”
桥兵掏出一块布,认真擦拭环首刀。
布,折叠了好几次,刀终于入鞘。
破庙,是躲雨的好地方。
山下的猎户,有独行,有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庙里略显拥挤。
人多,但不嘈杂。
当然,有几位拿着剑的年轻女子,嘈闹需要勇气。
上下偶尔传来的一声呼唤,冒雨都要下山的猎户,勇气可能只能用在猎物身上。
桥兵站在门外,进进出出的人都要看他一眼。
尤其是出来的。
严春桃在庙里,四处张望。
旁边的一位提醒道:“他没进来,在门外。”
话音未落,又进来几位躲雨的。
不是猎户,带刀,黑色劲装。
径直走向角落。
原本歇在角落的猎户,立即起身,冒雨下山。
少顷,庙里一阵忙乱,所有的猎户收起猎物,全数下山。相对来说,淋雨并不很难受。
佘暮芸领意来到庙外,双手合拢在胸前,微微屈膝,低头道:“桥君,庙里歇息,外面风雨大,诸多不便。”
桥兵略一拱手,跟随进庙,在留出的地上,跌坐,刀横放在腿上。
“谢谢!”
严春桃轻声说道。
清香入鼻,桥兵看了看她,颔首示意。
“如有异动,麻烦帮我照顾两名伤员。”
“好!”
滴滴答答,屋顶的雨声清晰可闻。
破庙四面透风,深秋的雨,带有浓浓凉意。
深秋的下雨天,夜晚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早一些。
山下传来呼唤小孩回家的声音,此起彼伏,渐渐安静下来。
持刀黑衣人,纹丝不动,好似钉在地上。
雨还在下。
月很黑,和夜幕一个颜色。
寺庙所在的平路,很长。
弯曲了上百里的山路,伸个懒腰,自然要全部展开。
陡然,严春桃觉得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同时听到了桥兵的声音,很轻几不可闻:“不要动!”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就听到窸窸窣窣的衣袂声,来人速度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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