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留下,是怕你被那个叫什么蒙虎的坏人给害了。现在你已经把他给杀了,不会再有什么危险,我也就该回军营了。
我身为堂堂的边雄军都虞侯,成日里钻在山寨里像个什么样子,要是再让指挥使大人告诉了我爹,那还不把我腿给打折了?
好了,这就走了,兄弟你多保重。哥哥我说话算话,回去定会给你去向指挥使大人请功,把你建梯田和制兵器的本事,都换成沉甸甸的金银回来。”
呼延庆背起行囊,大步流星下了楼,嘴里嘟哝。
“也不知你怎么想的,这么大的本事,去军营里随随便便就能捞个一官半职,却非要守在这山寨里当什么财主……”
罗曼接过他的行囊背在自己身上,一直陪他走到山寨门外,才依依不舍的把行囊交到他的手上。
“以后得空了就回来住,我的竹楼里永远都留有你的床位。在军营里万一缺钱花,也跟兄弟讲,兄弟我现在不缺的就是钱。
这里有两坛豆腐乳和五坛刚腌好的酸笋,你都带回去吃,吃没了就找人来要……”
呼延庆使劲抹了把眼睛,眨了眨眼看着天空道:
“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了,没完没了的。对了,以后要是想让兄弟我给你干活就直说,别拐着弯的找借口糊弄兄弟。
兄弟是个粗人,但却不是个傻人。你那个游泳池,兄弟已经给你挖好了,靠竹楼的方向浅,靠外面的方向深,你可千万别记错了。
好了,回去吧,这下兄弟可是真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赶着马车向着军营的路走了,只留下一群送行的人站在门外洒泪。
庞德恒提着一只烧鹅和一壶白酒上了山寨。
闻听罗曼安全归来,他揪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至于那些从河道里漂下来的绑匪尸体……他才懒得过问呢,随便一把火烧个干劲,省的给我兄弟留下麻烦。
至于说要是哪天有人万一问起了此事,就说是他们几个斗殴失手至死。反正这年头这样的事也是时有发生,又有谁会去闲的没事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斗殴而死?
然后再从曲江县的户籍册上将这些人的名字一笔勾销,自己这个父母官也就没有了责任,万事大吉。若他们不是曲江县人,那就更是管他娘的了。
庞德恒如此计较着给罗曼斟了一杯酒,撕下一条肥硕的鹅腿塞进罗曼的嘴里。
“兄弟此番遭罪了,不过总算平安归来,哥哥我敬你一杯,权当为你压惊了!”
说完一口就抽干了杯中的酒,晾着杯底给罗曼观看。
罗曼举杯一饮而尽,撕咬着肥硕的鹅腿道:
“几个小蟊贼而已,倒还奈何不了我。不过,庞知县,你这县域里的治安状况可是堪忧啊。
别人也就算了,只是那范志和却是当地大商户范文程的儿子,等他回来发现儿子被害,势必不会就此甘休。
若是万一他哪天再闹到朝廷里,给你安个治县无能的罪名,届时只怕会影响到你的政绩升迁啊。”
庞德恒不好意思的笑笑,摩拳擦掌道:
“还是兄弟最知我心,哥哥正为此事烦恼呢。不瞒你说,最近几日那范家已经有人闹到官府,要求缉拿真凶。
哥哥为此思忖几日,却始终没有个好法子,今日特来向罗兄弟请教,还请兄弟不吝赐教,好叫哥哥我顺利通过今年磨堪,也能如愿升迁。”
罗曼继续喝口庞德恒倒来的酒,吃着鹅肉道:
“就办他个失足落水而亡,不行吗?”
庞德恒皱着眉道:
“其余几个我早已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怎么说也只由我。只有这范志和因有主家护着,没法焚烧。而他脖颈上偏偏又查出有道明显的刀疤来,落水而亡……这恐怕说不过去呀。”
“这也不难。最近尹知州不是想要与我结交吗,那就看这个忙,他肯帮不肯帮了。”
罗曼自顾自的吃着,庞德恒略一凝神,喜上眉梢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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