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开始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看着屋前两株高大挻拔的梧桐树,陈抟不禁有感而发。一阵微风轻抚而过,枯黄的叶片,打着旋儿,好似只只蝴蝶,翩翩起舞,纷纷落将下来。将屋前的空地扑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两树根枝相连,相伴而生。此时虽无了往日遮天蔽日的风光,光秃秃的丫杈戳破了
湛蓝的天空,却也算得上是凄美。
“没想到道长也是个爱诗之人。”屋前正忙于让雀儿将抄好的茶叶抬到巢中阴干的万猛听得陈抟感概话道:“此咏蝉诗主虽意不在写梧桐树,却以蝉言己,乃为不可多得之佳作。只可惜,现以入冬,没了蝉鸣,也少了几分情意。”
“虽为寒冬,却也独有其风格。只是为何此地鸟儿也不离去避冬,这梧桐树至今仍有不少叶子。”
“此处说来也是特别,除去无半分瘴气之外。也是终日温暖舒适。这么大的山,也只有这数十丈地如此。虽为寒冬,却仍有夏秋之意。我正是看中了此地,方才在此安居。”
“原来如此!”
“这还是其次,更奇的事,这数十丈地,无论种上何树,都生长得奇快无比。这两株梧桐树,是我20年前到此定居时所栽,不曾想,现以长在如此之状伟。依我推测,应是天地灵气浓郁所致。”
“贫道昨晚调息之时,也发觉此处灵气冲盈,真是个修炼的极佳之地。没想到这乌瘴山虽瘴气冲天,但有万兄这位奇人、奇潭、奇树,还有如此奇地!”
“世间万物,非人所能全解。倒是古语有言,栽梧桐以为引凤,此次道长前来,也不枉我每天浇水管理。”
“哈哈,万兄说笑了。贫道哪敢拟作凤凰,最多为只闲云野鹤罢了。呵!”陈抟笑道。
一阵言谈之后,二人话题转道了制茶上来,带着一群鸟儿,兴趣十足地忙碌着。
河中城的双方,倒是清闲不少,自围城至今,还未有过战事。
“军师!陛下飞鸽传来,京城之中,也安排了不少嘴巴,按我等计划,到处散播消息。我们这里也可以开始有所准备、按计划进行了。”连日来,郭威发现军中灾民多了不少。细细暗查之下,有不少却是李守贞派来的探子。
“看来那李守贞心中开始不安了,明知我军攻不下他,但却不收兵,反是合围于此。不知我军是何用意。换作是我,也会惶恐不安。不然他也不会派出这么多探子。”陈得才道:“如此一来,计划也是到了实施的最佳时机了。”
“那你就找上几个嘴巴,到百姓中,也是开始散出消息吧!”
“是,待会下去,我这就去安排!”陈得才道:“提道嘴吧,属下还有一事当禀报大帅!”
“何事!”
“大帅,军中养了这么多灾民,如此下去,我军中粮草已快耗尽,怕是支持不了两个月了。”
“那朝延调送的粮草可有到达。”
“现今全国南北皆是战地,朝延派来的粮草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也命人带领百姓,于营地后方开劈了数块菜地,种植了些早熟的蔬菜,充抵些口粮。本还想种些主粮,只是苦于无种可种。”
“嗯,军师,你做得很好。有了你,真是省了本帅不少心。这样吧!我明早就派人回京,取些粮种来种植,我军此次可是有场很长的拉锯战要打的。到时关于种植这事,可也是要军事多多操劳了。”
“大帅言重了,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以为大帅分优。”
阳城之中,夜也深了,但城楼之上,火光通明,巡逻的士兵比起两日前,增多了不少。隐隐透出了丝紧张!
会事厅中,座无虚席,李守贞正与众将军就连日传来的消息讨论着。
“众位将军对此次京城探子传来的秘报有何想法,不妨说说。”李守贞看着下手方一干将领道。
“末将觉得,探子所报,朝庭不日将派出援军,恐怕不实,北方战事正酣,朝庭早以无兵可调,至于曹威军即将取胜来助,也怕不真。乃为疑惑我军之计。实为诱我军出击。”
“马将军所言不假,化妆成难民,混入郭威军中的探子昨日所报诸位应还不知吧!”说到这,当中一将军大声道:“据探子所报,郭威军营之间所构筑的土墙,虽现以二丈多高,可异常单薄,厚只有一尺开外。只在土墙之后搭有木架,方三人同宽,以供士兵来往,作战之用。试问诸位,如此单薄的土墙,怎能阻我大军冲杀,那郭威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否则万不敢惹我军出动。此方京城传来的消息,定是不实。”
“赵将军说的有理!”厅中数名将军同意道。
“可是无风不起浪,就末将所知契丹军主帅耶律屋质并非等闲之辈,可他与曹威苦战了良久,至今仍未得胜,怕也有了退兵之意,说不定,那威军正等契丹退去,以好回兵南下,向我军直奔而来,倒时他在于郭威合兵一处,我军想要得胜,怕就难了。”
“张将军怎么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就算曹威杀来,我军又惧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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