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曲折的小道上,缓缓停住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拉车的两匹老马,收住了蹄,嘶鸣一声,打个响啼,喷着白气,晃了晃头,鬃毛上的冰棱纷纷飘落。
赶车的万猛一个翻身从辕座跃下,赵匡颜挑开车帘道:“万叔,有什么事么,为什么突然停下了?”
“前面就是官道了,也不知这城中是怎么了,进出盘查得严厉不少。”万猛道。
赵匡颜与京娘二人听闻,下得车来,举目远眺,只见远处的人流延绵蜿蜒。
“莫不是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看来这山中待得久了,倒是寡见少闻了”万猛自嘲道:“颜儿,这多的人,也不知要排到何时才进得了,况且此地距京城还有不少路要赶,你这又身怀六甲,听万叔一句,不如回返可好?是不是若菱与京娘照顾的不周全?”
“没,没,万叔你可别这么说,若菱嫂子与京娘把我俩可照顾的好着呢,为了我俩她们可是赶了好多天的路呢,想到能得如此爱宠,实令我忐忑不已。只是这几日,心神总是不宁,卧不安枕,只想得回家一趟,见见公公婆婆,这寒冬腊月的真是辛苦万叔了。”
“我与你公公相交多年,亲如兄弟,也当你如女儿一般,一家人自不要讲两家话,只要你能解此忧思,就是再远,我也送去。”万猛看向京娘又道:“京娘,颜儿现可比不得你,在车中你可要好好照看,累了、饿了就和我说,好找得店家吃饭休息。”
京娘自是答允,扶着赵匡颜上了车。
“驾!”万猛挥着鞭子,缓缓向城中驶去。
“郭公,过了前面的五丈河,离京城可就不远了。虽有崇威将军拖了那慕容彦超些时日,可我大军携带辎重粮草,行动不便,到现在开封尹侯益、保大军节度使张彦超、客省使阎晋卿等人也有了时间做好防御,宫中至今仍未有所动作,难不成真打算与我们开战?”一座土丘之上,赵匡胤问道。
“报!”不待郭威回答,一兵卒跑至郭威近前道:“郭帅,军中抓住一名奸细,好像是宫中的瑽脱公公!”
“哦,回营!”郭威、王峻一行毫不耽搁,急向营帐行去。
远远见得瑽脱被结结实实地捆了个五花大绑,郭从义、常思等人正围着咒骂。
“放开咱家,换了平时,咱家非给你们这些武粗抽筋拔骨”
“他娘的,都绑成这样了,还不老实,在这了还敢作威作福,看我怎么收实这老阉人。“常思火气腾起,谁都拉不住,拿出了腰上的马鞭就要下恨手。
“就是这老贼,整天在皇上身边说坏话、使坏水,这几年朝廷发生这么多变故,和他脱不了干系!”一旁看热闹的军士们纷纷嚷道。
瑽脱见激起众怒,头如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也没了刚刚的颐指气使之态,连连救饶。
常思那管这些、几鞭子狠狠甩了下去,瑽脱那杀猪般的惨呼顿响,听得众人捧腹大笑不止。
“干什么!”王峻赶上前去,一把夺了常思手中的鞭子喝道。
“快将瑽公公解下,是谁绑的?”郭威不怒自威。
“郭公,我从王殷处回来之时,见得这老儿在我营外鬼鬼崇崇瞎踅摸,质问一番,竟什么也不肯说,这不就给绑了,正要好好尻打尻打,王将军就把马鞭夺了去,你再给我片刻工夫,保管给你问得清清楚楚。”常思打得痛快,这么酣畅淋漓的感觉可是好久没享受到了,也没在意郭威口气。
“将常思给我绑了!”郭威喝道。
“郭公,这怎么还要绑我。”常思一脸疑惑,转看瑽脱时,瞬间横眉怒目,难不成这老小子给郭威下了蛊。
瑽脱一个哆嗦险些瘫倒,忙对郭威道:“郭将军,常将军所为实乃职责所在,咱家不敢怪他。”
“快将瑽公公扶到帐中。”郭威道:“常思,既然瑽公公不怪罪于你,我就罚你去知乎各位将领到我帐中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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