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盒子在手中也没有什么用处,里面的酒没了,瓶身也受了污秽,没有保存的理由,我倒要想个办法把这盒子处理掉。

我没法再为这盒子奔波劳累,若是能够随手一丢便是最好了。

空地一边是小溪一边小山,而小溪的边上边上田地,田地的前面是公路,后面是墓地,墓地后面是茶叶山,茶叶山后面我便不知道是什么了。

只知道老头死后没有埋在墓地里,而是被人用一卷被子给抬进了比茶叶山还要里面的地方。或许我应该这盒子可以和老头放在一起,我这样想着便往茶叶山深处走去。

走在墓地里,我看着这些大小不一的坟墓和长短不一的石碑有了疑问。不晓得老头死后有没有一块碑呢?就算是一块木板也好,那上面会不会有他的名字呢?

这些石碑可真是冰冷呢!幸好这些坟墓上没有已故人的照片。

凌厉的风将几点雨水卷起打在我的脸上,料想是要下雨了,我只好加快了脚步。

越到深处视线就越发得不好,不知道是什么小动物在茶叶山跑动,引起了一阵晴天霹雳,使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身体竟没有因为起风而感到冷飕飕,而是不知为何地发起热来。我越发地不敢往深处前进,老头的幻像在深处的黑暗中模糊地出现,由于已经与老头已经有大概四年没见,实在是看不清他的脸。

我眨眨眼睛,变得更加模糊了,我不知道他此时是什么表情,只希望不是昨天晚上那些鬼魂的表情。

但是盒子不能随手一扔,我也说过我不再害怕这些东西了,此时我必须要继续往前走。

给自己加了信心后我便继续往前走了,只是不是按照原本的路线往前走,而是往茶叶山山顶走了。这是我难以控制的,大概脑子还没有发育成熟,控制身体的权利还不够大。

走在茶叶山上,茶叶的味道被风吹到了我的脸上,这味道就在我走在茶叶山上的同时缭绕在我头部的周围,让我闻了个足够。

越往山顶走风便越来越大,我的恐惧感也没有那么大了,身体也感到了凉快。我看向山下,依旧是一片漆黑,甚至连那里到底有没有路都没有办法辨别。

而我的身后却是有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湖,想来老头无亲无故,谁会为他立碑?谁会为他推个两米宽的坟墓呢?只好先把盒子扔进了湖中。

据说扔石头进水里可以测水的深浅,我便站在山顶上用力地往湖中一扔,听到了叭的一声。

别人都说咚的一声是代表这水是有一定深度的,至少不会游泳的人是没有办法在这水里来去自如的。这叭的一声或许这湖只是半人高而已,不过没有大碍,明后几天的大雨会让这湖变得波澜壮阔。

我照着原路走回家,家里早已没有了一丝灯光,不过这倒让我安心了,这代表没有人发现我出门了。

回到房间便感觉有些困了,身体虽然还不累,但是却不想动弹。身上的汗早已经被风吹干,身上感到十分得凉爽,这时我有些不想洗澡,但是必须要洗,就怕被母亲闻见了我身上一股雨水汗水混合起来的臭味。

不过从这时起我觉得洗澡可真是令人感到束缚的东西,比晚上不能出门还要更加难受呢,只要自己没有感到不舒服不就行了吗?

洗完澡后仿佛连身上的皮都洗了下来,风从窗户吹进来,睡衣有些单薄,我赶紧把窗户关了起来。

一滴雨水打在了我的手臂上,跟着我躺在床上,在我睡着之后才消失。

我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敲窗户的声音给吵醒,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间,不过我实在没有心思爬起来回应。我闭上眼镜努力让自己再次睡着,可是敲窗户的声音却越发的焦急起来,焦急到脑海出现不止一只手在敲我的窗户。

似乎是我实在太困了所以神志不清了,被声音吵醒后我尝试努力地继续睡下去,可是都没有用。原来只是我想的太多了而已,那敲窗户的声音不过是雨水打在窗户上了而已。果然如天气预报所说大雨果然下了起来,而且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或许是像人的拳头一样大,所以才我误会是有人在敲窗户。

想通之后我便容易睡去了,这雨声也令我安心下来,算是我的及时雨了。

星期一早晨,我在被窝里已经听不到雨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或许是雨水已经停下了。我睁开眼镜往窗户上看,只有些许如盐粒般大小的雨滴落在窗户上,与昨晚的相比变得娇柔且慵懒。

我起床想看看是否如我所想地涨了大水,把窗户打开,引入眼的便是道路两旁的田地已经没有了一丝青绿,完全是被泥黄色的水给覆盖了。当然上学的道路还是可以走的,风一阵一阵地灌进房间里,不免觉得有些冷,我赶紧把窗户关了起来,才感到房间里是多么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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