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燕都蓟城向西300里,便是紫荆山。

云岭山脉群山巍峨,有大小山岭数百条。紫荆山既不高耸,又不险峻,在这群山之中,很是不值一提。

但紫荆山的重要性就在这里,因为山势平缓,自古以来就是通往云城的交通要地,燕国人一向称之为“西口”,是为蓟城通往西北的唯一通道。

战争的起因就在这里,云城郡公爵想要收回本属于他的领土,他与紫荆山伯爵已经在此鏖战半月之久。

得知燕军主力到达,云城郡公爵李成烈,在一处险要山口筑起高垒,将全部1000名士兵全部布防于此,要与燕军决战。因为过得紫荆山,后面就是大平原,无险可守。

燕军共派出5000兵力进攻云城郡,另有7000人沿着燕赵边界的海津河与赵军周旋。

进攻云城郡的主将是海津郡公爵王燕。王燕和王虎同出一门,和王大定同辈,却要比王大定年长二十岁。

海津郡的主力主要由海津县、临海县和鱼腹县组成,共有征召长矛兵1200人,征召剑盾重步兵600人,征召轻步兵300人,奴隶轻步兵600人,征召骑兵300人,常备剑盾重步兵300人。

一般只有公爵才有资格组建常备军,而伯爵的军队只能临时征召农民和奴隶。

按照战前计划,燕军将利用3天时间清除敌人外围营垒,于三月二十九日清晨开始对敌人主垒进行总攻。

王虎的部队是总攻的主力,因此在外围战斗这些天里,他的部队一直在休整。

士兵可以休整,王大定可不能和他们一起傻等,毕竟第一次来,具体的地形还不熟悉,必须在战前选好有利于投矛射箭的位置。

敌人的主要防御工事设在路口,有一座两丈高的土墙,依靠两边的悬崖,将路封死。土墙之上盖有十几座更高的箭楼,外面挂满了盾牌,只留了几个很小的射箭口。

营寨外的树林都被砍伐殆尽,树木应该都被敌人拿去修营垒了,荒草也被焚烧一遍,这样在敌人营垒前100米之内,几乎没有可以遮挡的地方。

总攻之时,王大定的炮灰部队要率先冲到敌人营垒下进行远程输出,现在没有任何草木可以遮挡,必定会受到敌人最猛烈的一波射击。

他必须选择一个地点,尽可能的避开更多的敌人的射程,而又让自己的输出更加有效。

但是研究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没有办法,战场太窄了,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几百人去送死?

这个问题,他的老爹已经替他安排好了。总攻前一天夜里,王虎临时改变了攻击时间,安排如此如此。

王大定听了老爹的战术,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正直月末,没有月光,四下里漆黑一片,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两方营垒的点点火把。

王大定只睡了半个时辰,便起床集合部队,包餐一顿,便分波次离开营地,悄悄爬向敌人的营垒之下。

王大定准备跟随第二波次一同出发,但是临行前,他遇见了王霸。

此时王霸一脸醉醺醺的样子,走路晃来晃去,却仍然提着剑,训斥手下。

“大哥这是怎么了?今天总攻啊,他是主攻的近战步兵指挥官,怎么能在战前饮酒?”王大定心中暗惊,回想起那场生日宴会上的暗杀,他不寒而栗,生怕大哥会在此时耍花招。

“大哥,你怎么能战前饮酒呢?这可是……”王大定将死罪二字憋了回去,谁能判处王霸死罪呢。他继续说道:“不如我去禀告父亲,说你今天身体不适,另求别人暂时代替你指挥。”

“大定,你这是看不起我是不是,怎么你觉得我喝醉了就不能指挥了?”王霸打个一个酒嗝,低头抱着肚子呻吟,显然是很难受。

“我告诉你,王大定,我这些年什么没见识过,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不想让我抢到这份功劳,我告诉你,我偏不让你们得逞,来人,给我盔甲。”王霸酒气熏熏,眼睛都睁不开。

“闪开!”他一把扒了开王大定,嘴上愤恨的说道:“别想和我争这个位,我才临海县的继承人,一切都是我的,谁也别抢!”

王大定心里委屈的想着:“谁和你争这些啦!我只是害怕你耽误了战机,你这个样子,怎么指挥军队啊!”

待王霸走远之后,王大定揪住了王霸的近侍,厉声质问道:“为什么让他喝酒,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如果这场战斗出了什么差错,你们谁也跑不了!”

“小公子,这事也不能怪我们啊,昨天开完会回来,大爷说此战必胜,要喝点酒,提前庆功。您也知道大爷的脾气,我们哪里敢说个不字,可是……”近侍跪下来,全身颤抖的说道。

“行了,等打完这仗再回来收拾你们!”总攻快到了,他没有时间多听“废话”。

底下身子,悄悄爬到距离敌人营垒100步左右的地方,不能再近了,再近敌人无论如何都会发现。而轻步兵的最远有效射程是50步。

箭楼上的敌人一直在警觉的观察城下变动,夜黑风高,一丁点声音都让人风声鹤唳。

突然,对面燕国营垒响起一声号角,随即进军鼓响,霎时间在对面营垒前方亮起了数千根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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