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时虞当然知道这是错觉。
现在他就遇到了第一个困难。
他演不出来姜哲。
或者说,他演的姜哲绝对不会是周闻杰想要的姜哲。
表演是有流派的,贝时虞的表演方法更接近于表现派,用精准的动作和深厚的台词来进行表演,你可以清楚的知道他是在“演”,可是周闻杰是绝对的体验派看他的电影就知道在他的电影里你看不出来“演”的痕迹。
在接近凌晨的时候贝时虞已经确定了靠他是自己,是演不出来一个九十分以上的姜哲的,贝时虞久违的好胜心上来了。
握着做好的笔记在客厅走了几圈,做回了沙发上沉思了片刻贝时虞进入了系统的演技空间,找到了自己的想要的东西剧本模拟10/10。
他一直没有用到过这个功能,点开输入剧本。
“剧本已生成。”
“是否确定开启?”
“确定。”
贝时虞眼前一黑,再睁开,出现在了一个宽阔的房间中极为“冷酷”的一个房间鲜红色和黑灰色的海报贴满了房间他眼前是个闪烁的电脑屏幕。
而与此同时一种奇妙的感情统治了他的身体那是属于“姜哲”的感情,不同于之前实践课程中的片段割裂的感情,这份感情十分完整,人的感情都是立体而复杂的,艺术作品都是放大某个时间的感情而已。
“姜哲”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脑屏幕,手在键盘上机械的敲动,忽然电话铃声响了,他顺手点了接通键,那边的声音传来,“小兔崽子,我和你妈不回去了,你自己找点东西,钱在客厅的抽屉里。”
“姜哲”没有说话,那边瞬间挂断了电话。
他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敲打着键盘,一直敲到了两个小时,他才站了起来,活动了身体,然后走到转盘那开始练习飞镖。
第二天他背起书包去上课,外面正好下了大雪,他撑开伞,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在路过花坛的时候,忽然听到两声纤细又娇弱的叫声,他停了下来,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在花坛下方的一个破盒子里发现了两只刚刚出生不久的小猫。
这种天气显然对它们来说是致命的,身上只附了一层薄薄的绒毛,眼睛才刚刚的张开,黑碌碌的眼睛尚且看不清眼前的人和东西,只能本能的发出的纤细的叫声来求救。
在这样的天气下,它们身上的体温迅速的流逝。
大概过不了就要死掉了。
姜哲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再继续往前走,就这么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幼猫,也不在乎时间的流逝,听着幼猫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确定幼猫死掉后,姜哲还是没有动,又对着幼猫的尸体看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他理所当然的迟到了,他已经错过了三节课,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批评,询问他怎么逃课了,姜哲看着地面,一动不动,也没有辩解,气急败坏的班主任叫他回去写检讨。
姜哲离开了办公室后没有回教室,而是到了天台,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乌云散开了,可是地上的积雪还没有化开,头顶有飞鸟飞过,他抬起头,看着远去的飞鸟,“真的无趣啊。”
回到教室把书包放下,对着桌子上的试卷发呆,同桌推了推他,“哎,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哈哈哈,虽然你之前也很怪,可是你今天格外怪啊,哈哈哈。”
姜哲偏过头看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久到同桌都感觉到怪异了,脸上的表情僵住,结结巴巴的道,“怎、怎么了?”
姜哲:“你不想和我说话,就不要说。”
“你笑起来真的好难看。”
同桌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震惊的看着他,他继续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秘密。”
同桌的脸彻底变白了。
姜哲,“你很痛苦。”
“让我来帮你解决掉痛苦吧。”
同桌:“……”
他试图争辩,“你到底在说什么……”
姜哲,“十二月二十四号,平安夜,兔耳朵帽子。”
同桌面无血色。
姜哲:“你很痛苦。”
同桌是个女装癖,他喜欢漂亮的裙子,亮亮的首饰,还有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可是他觉得是个变态,他妈妈说如果让人知道他是个喜欢穿女孩子衣服的变态就杀了他,刻薄的看着他,“我怎么这么命苦,生了你这么一个变态!早知道就该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杀了你!”
他自己觉得也自己是个变态,可是他无法克制。
去年的平安夜他偷偷穿了女装,还戴了一顶恩爱的兔耳朵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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