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火车总站里,一大群荷枪实弹的警察此刻涌入进来。
那个巨大的时钟指向九点十一分,时钟下面站着一大群警察,他们四处搜索着残余的信徒,但是除了找出寥寥几个被打伤的黄袍和黑袍之外,什么人都没见到。
那几个黄袍和黑袍此时都被强制摘除了面具,露出了里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样子。面对警方对那个红袍千夫长在哪里的询问,他们居然平静又真诚地说
“我们也不知道,实际上我们都不知道他本人是谁。我们要不是刚才太混乱跑散了,我们也早就跑了”。
七级警长王铁城看了看已经只剩下零星的还在围着火锅吃食的普通旅客之外,就只剩下一堆看热闹的车站管理人员。
他让人把剩下的人都仔细检查一边,然后看了看那些监控摄像头说
“这些东西还能用吗”?
车站的负责人说
“能用,但是别指望拍到谁的真面目。我们的人一直盯着这里的信徒们,知道他们没有一个人在这里摘下过面具”。
一个警察跑过来喊道
“警长,不好了,你快来看”!
王铁城和一群人穿过大厅和候车室,跑向后面的月台。他们顶着风雪奔向外面的轨道,看到一大堆倒在地上的警察。他喊道
“怎么回事”!
那些镇暴警察说
“我们看到他们上了火车要跑,所以开了一辆机车头过来准备挡住对方。但是没想到对方变道跑了”。
王铁城大声说
“怎么不多叫几个机车头过来挡住所有的轨道”?
那几个镇暴警察面面相觑,有反应快的捂住队友的嘴,赶紧对王铁城说
“这是我们能够找到的最多的机车头了”。
王铁城竟然微微一笑说
“不错,这个回答很合理。对了,你们的伤怎么回事?还有,你们王队长呢”?
王胜这时候从远处跑过来,他气喘吁吁地说
“报告七级警长,我们打着手电出来拦截信徒们,但是却被黑暗里的一群黑衣黑甲的怪物用偷袭的方式从背后打倒了。由于事发突然,他们又黑衣黑甲,没有打手电。当时我们还以为他们是身后的自己人,没有防备,所以大部分都被偷袭了,只有几个身手好的队员抓住了他们中的两个人”。
王铁城说“对手太狡猾,这个不怨你们,你们不要多虑。各位同志干的很好,明天等着集体嘉奖吧”。
王铁城说完就要走,而此时那个特派员则气呼呼地从远处跑过来喊道
“我是国高联的特派员,我的决定权是最大的。说吧,你们这些冰城人是不是故意放跑那些邪恶的,丑陋的,无耻的,极端的,龌龊的,可笑的恐怖主义分子”!
七级警长王铁城见到这个特派员已经没了可以打的牌,他也不再客气,冷冷地瞟了一眼那个特派员,自己扶起其中的一个伤员,带着第三支队的人就走了。
曲友波一直跟着王胜,他亲眼看到了这一出难以置信的场面。一群三支队的镇暴警察像是狼群一样冲出去,随即被身后的那些黑袍怪物狠狠地踢了屁股。最后除了抓到两个死活也不跑的黑袍来交差外,居然连对其余信徒的追击都没有。
曲友波想,看来王胜刚才和他偷偷说的话是对的。这些光明教徒,或者现在更应该称为光明信使的人,其实并不是极端宗教分子,也不是恐怖主义或是非法活动。他们也是人,也是一群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生命。他们并不像是一个宗教,反而更像是一种生活方式。基于这种判断,市里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谁都不知道他们留在城内的亲友还有多少,同情者又有多少,既然相安无事,那么没必要自找麻烦。
而且按照星河神州的法律,这些信使们的行为除了最后的主动袭警和非法危险操作火车之外,几乎挑不出别的来。就算要依法处理他们,也远远不需要和那个特派员说的一样去彻底剿灭,然后再踏上一万只脚。
现在这帮人走了,冰城市的麻烦就可以解除了。但是他自己还有一个麻烦,那就是他不知道那些专家和林雪滨去哪里了。
他跑着去联系任何一台他见得到的警方装甲车,但是那些机动巡逻的人员都表示他们没见过林雪滨和那些专家。就在曲友波已经焦急到不行,担心是不是被那帮穿袍子戴面具的家伙带走了的时候,王胜开着一辆吉普车过来。
王胜打开车门,对曲友波说
“你那个妹夫领着一堆专家,绕了一个大圈来找我们了。亏了他们还记得我们三支队的防线位置,我们正要解除防线,就看到他们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
曲友波说
“他们在哪里”?
王胜说
“现在在附近的一家药店门口坐着,正等着你过去呢”。
曲友波上车,车子看到那里的时候,曲友波远远地就看到了一大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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