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着这个国家特有的带着嚼劲的空气,不自觉的咀嚼了一下,竟是有些别样的滋味。

何信之心想活着真是什么都觉得其乐无穷。

“爸爸,我说话声音好像变了。”何须有沙哑着嗓子说道。

“是有点,感觉不舒服吗?”何信之叫何须有张开喉咙,往里面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红肿。

“没有,就是觉得说话有点困难,有点吃力。”何须有艰难的说道。

“可能是什么并发症。你现在开始尽量少说话。”何信之想了想觉得并发症的可能性极大。

这几天他们两个拜访了好几家医院,情况大多大同小异。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资料早便流传于各地方医院异协人员的手中。

何须有要死了,异协也觉得没有告知他真相的必要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直接将他们父子的资料传递给各地方异协组织,命令他们可以在不暴露的情况下适当的说明何须有的病情。

“何先生,您的儿子情况属于稀有疾病。”异协地方成员张建国看着病历,假模假样的说道。

“可以告诉我此前有几个人得过吗?他们的身体现在怎么样?治好后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何信之问道。

“这样说吧,我们打算以您儿子的名字命名这种疾病。”张建国想了想,如实说道。

“这样啊。可以跟我说一下我儿子现在的情况吗?”何信之好像早便预料到一样冷静。

“您儿子的情况有点类似渐冻人症。只是您儿子的病情恶化的更快,如今人体的肌肉占比已经不如百分之二十八。而且我们发现您儿子好像没有痛觉,可能是这种病特有的现象。另外,您之前提到的发声问题我们也做了检查,发现他的声带萎缩的非常厉害,很抱歉的告诉您,您儿子马上就要失声了。”张建国按照上级指示,半真半假的说道。

“之前有人说这是一种叫扎伊尔的病毒引发的。”何信之早便对这种传染病感到怀疑了。

“病情和感染扎伊尔病毒很像,但是在他身上,我并没有检测到扎伊尔病毒,可能是误诊。你完全可以告他。”张建国日常帮顶头上司擦屁股。

“没有救治的办法了吗?”

“我们医院没有,但是我可以推荐一家私立机构。”

“医生您说。”何信之只能相信。

“稀有疾病研究所,地址我写给你。”张建国扯下何须有病历上的小半页,写下了一个地址。

何信之感谢的接过纸条,再三谢道:“万分感谢。”

待两人走后,张建国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几乎秒接。

“喂,老杨,有个严重进化缺失的异能者我给你介绍过去了。”

“好,谢谢老张了。具体是什么情况啊?”

“是一对父子,儿子是异能者,他的血液侵蚀身体,再过不久就要死了。具体情况我等会把资料给你传过去。你放心研究,协会没有登记他们的身份。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为你我做点贡献。”张建国语出惊人。

“好,明白了。钱我等会叫人打回去,在原来的价码上再给你加一成。”

“好,就这样吧!”张建国挂断了电话。

时间不早了,何父和何须有为了省钱,不得不放弃舒适的宾馆,寄宿于桥洞之下。

他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上多少钱,大额的卡又保存在梅婷那里。

那里早些便有人在那瘫着,此人衣衫褴褛,满面泥污,肮脏的像是在泥里滚过,长须长发上沾了不可名状的物品盖住了眼睛,眼睛不需要真的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尽管如此,那人的睡姿却极为端正,正卧着,双手盘于腹前,像是生活大爆炸的谢耳朵。

听着来人的声响,那状似流浪汉的人缓慢的起身,见是带着小孩的何父,便马上起身让出桥洞下最好最平坦的位置。

“来,这地方给你。带着小孩,你也不容易。快坐下,我都给你躺热乎了。”他起身拨开头发,给了何父一个带着闪光点的微笑。

若说他本人的形象是一坨屎,当他笑起来便像是屎上长出了一朵向阳花。朝气阳光乐观,极具感染力。何父看着他,便觉得挺励志的,生活就好像多了一些希望。

说完他看了看何须有,说道:“小家伙可真可爱,叫什么名字呀?”

何父应道:“他叫须有。”

“须有须有,一定得有,小须有,看来你父亲很爱你啊!”

何信之实在不好说自己姓何。

“是呀,我这么可爱,爸爸妈妈最喜欢我了。”何须有艰难的说道,他的声音比早上更加沙哑。

“须有别说话了,保护嗓子。”何信之心疼道。

“谢谢,要吃点吗?还热着,吃点暖身子”

何父为表示感谢拿出了刚刚买的包子,这就是他们的晚餐。

“再好不过,谢谢大兄弟了。”他伸手接过何父递过来的包子。

“我可好久没吃到干净的东西了。”他的嘴角一直带着微笑,让人不自觉的便喜欢上了他。

话音刚落,从桥洞侧面高地嬉闹的放学的小孩扔下来一个篮球,篮球重重的弹起,砸在了流浪汉的手上,打落了他手中的包子,篮球落下,还偏不巧压在了包子上,本是褶子的包子一下子便垮下来,留下了黑黑的篮球印子。

熊孩子这时从上面探出脑袋来,“大叔,能帮我捡一下球吗?”

流浪者连包子都没捡,优先的捡起篮球,扔了上去,怕打到孩子,还提醒了一下小心。

当他重新拾起包子时,何父马上道:“别吃那个,我给你换一个。”

“不用,再给我你们就不够吃了,我常年吃的就是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起码还是热的。”

说完,还给何须有扮了个鬼脸,弄得何须有眼中带笑。

他正要下嘴,好巧不巧,从侧面高速驶过一只快艇,溅起的水花一下子铺在了流浪者的身上,顺带着溅在了他的包子上,包子一下子便凉透了。

河中为什么会有快艇?

何父和何须有因被他挡着,水是没有溅到,何父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又问道,“你确定不换一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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