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上闪烁着蓝色的火苗,酒很纯,现在许多白酒温热了想要点都点不着的。
那女人一手托着酒杯另一只手在蓝色火苗上面画圈,嘴里念念有词,我听不到耶看不懂,女人的脸色突然变得肃穆而可怕,好像一下子进入了另一个境界。
女人开始把酒杯上面的手直接伸进火里,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狰狞,她似乎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和灼烧感。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么怪异的情况,只是教授会偶尔讲一些他年轻时候参与某个墓葬考古发掘的晚上发生的怪异事件,教授说他不信鬼神所以从不害怕,他讲述那些离奇故事的时候情绪也很稳定,可是我还是注意到一个别人无法发觉的细节,那就是每当教授讲起那种事情的时候他嘴里发出的气味是不一样的。
平常教授看起来邋遢实际上却是个有洁癖的人,衣服两天一洗,一天早晚两次澡,早晚刷两次牙,平常上课之前一定会吃一块口香糖,所以他嘴里非但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反而一直很清新。
只有他讲那种事情的时候他的嘴里会因为紧张而发出一种淡淡的臭味,像是尸腐的味道,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巧合而已,人吃五谷杂粮再干净的人口腔里也会有味道,但是大学四年每次教授讲起古墓事件都会如此,那么这就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巧合那么简单了。
这事我谁也没有说,连教授也没说。而现在在陌生的冬至的蒙古大草原我居然又闻到了那种口腔里发出的味道,尸腐的味道正从那女人的嘴里源源不断的发出,我紧紧盯着,努力闻着。
由此我几乎可以断定那女人一定也去过古墓,而且还不止一座。
甚至这是一个从到大都游走于坟墓的女人。
我没有害怕,我熟悉这种感觉熟悉这种味道,对别人是恐怖的事情对我则是难得的机会。我对巴尔思和那女人正在逐渐了解他们对真实的我却还是几乎一无所知,这才是对我最有利的情况。
女人突然把伸进酒杯火苗里的手猛的往上一扬,火星四溅,本来一团蓝色幽灵一般的火苗瞬间分散成无数个,星星点点从高处下落。
下落的方位不是那女人的位置而是像长了眼睛有了灵魂一样奔着我而来。
我没有做任何躲避的动作,睁大眼睛,直接面对,我跟我的教授一样,不信鬼神。
火星很快消失,我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我看着对面开始变得极为诧异的女人,她显示猛的一愣然后下意识的冲着我睁大的眼睛挥挥手,她在试探我还有没有知觉跟反应。
我的眼珠开始不动,身体僵硬,女人马上又从诧异当中缓解过来,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骄傲,对着她对面的巴尔思开口。
“好了,现在这个孩子是个活死人了,我们可以继续说说那个人的葬礼了。”
巴尔思没有立刻回话,他也很好奇我的情况,他好像也是第一次见那女人使用这样奇怪诡异的方法来夺走一个人的灵魂。
“你用的什么妖术?”巴尔思有些不满,也许他更喜欢直接用拳头解决问题,因为他从就足够强壮足够暴力。
那女人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人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巴尔思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个木头人,不能说话不能动,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
是那女人嘴里说的活死人。
女人这次没有再用手指点着酒杯里的白酒而是抬头喝了下去,我相信这一杯一定是带着温度的白酒,刚才蓝色火苗的温度还没有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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