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这一边秦三叔和钱管家商量着如何算计秦山,拉他下水,而另一边,秦山回了自己住的屋子,就立刻紧闭了房门,点上了蜡烛,借着烛光翻看起那厚厚的账本来了。

这账本记录的密密麻麻的,本就是看着费劲伤神,再加上钱管家在其中做了一些手脚,那就是更难从其中找出问题来了,粗略一看,这账本还真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一些小问题也说的过去。

可是,秦山却是知道,从之前钱管家的反应来看,这账本不仅仅是有问题,恐怕还是大问题,所以秦山耐着性子,借着烛光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想要找出其中的问题来,看看钱管家和秦三叔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们又侵占了多少山寨的利益。

于是,从明月升起,到月上空中,再到天色微明,这一夜秦山居然未睡,屋子里也是一夜灯火通明,他就如上辈子工作一般又是熬了一个通宵,借着烛光翻看了一夜的账本。

忽然这时,外面传来了公鸡的打鸣声:“咯咯咯!”

这声音惊醒了秦山,瞬间秦山的心神从账本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看窗外,见天色微明,不由神情先是一愣,随即摇头失笑道:“又是熬了一个通宵,我这习惯可不好!上辈子就是熬夜熬死的,这辈子还是要谨记教训才是,再怎么样也不该这样熬夜了,唉!可是说易做难,六七年养成的习惯了,想改也不是说说的!”

这样自我检讨一番之后,他眼睛又是盯着手中账本,暗自沉思了起来。

其实,这一夜的通宵也不是白熬的,秦山还真有些收获,他发现这账本里每个月的花费支出都在慢慢地增多,虽然增加的花费并不多,而且都是有名目的,可是那些名目又实在是牵强的很。

比如什么修葺庄子,增加摆件等等,其实这些都是不必要的,毕竟这庄子里的主人除了秦三叔隔一两月会来一次,秦父半年一年来一两次,其余的人一般都不会下山来这里的,就是秦山十几年来都不过来这秦家庄两次而已,还是算上这一次的。

既然如此,主人一般不在庄子里,那这庄子花费大价钱修葺什么?又需要买什么值钱的摆件呢?看来这些都不过是糊弄人的名目而已,这些花费的银钱恐怕就是被秦三叔和钱管家侵占了。

想明白这点,秦山又是统计了一番账本里关于这些可有可无的名目一共花费了多少银钱,结果却是让他大吃一惊,不算往年的账本,就今年这本账本里,这些可有可无的花费就有三千两,而如果追究往年的账本,又算算秦三叔管理山寨产业有十数年了,这恐怕会是一笔大数字,至少是有三万两了!

三万两啊!一般农人家十几口人一年的嚼用也不过七八两银子而已,这秦三叔他就敢借管理产业的便宜,如老鼠偷米一般,偷占了三万两,三万两银子堆起来就是一座银山啊,秦三叔这些年就相当于偷了一座银山,这是何等的大胆啊?秦山只想想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后,他心里瞬间就打定了主意,喃喃自语道:“这事情一定要告诉土匪老爹,否则再任由这位三叔这样偷下去,这整个山寨产业非得被他偷空不可!”

可是,随即他又是面露沉吟之色,许久不语,看着手中的账本忽然又是叹道:“这都要等回到山上再说,现在我还在秦家庄,这秦家庄被这位三叔经营十数年,早就和那位钱管家沆瀣一气了,可以说秦家庄是他们的地盘,我可不能在这里掀开了事情,免的他们狗急跳墙,做出了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来。”

“嗯,在回到山上以前,我还是要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和他们虚与委蛇,不让他们察觉到我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猫腻,一切等回到山上以后再说!”

心里有了主意,秦山就合上了手中的账本,略感疲惫地揉了揉额头,然后吹灭了还在燃烧的蜡烛,上床眯了一会儿。

也不过是打了一个盹而已,就天光大亮了,伺候洗漱的丫鬟仆人们就来到门口伺候了,她们的脚步声吵醒了打盹的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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