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消息传来,曹元礼被关进大牢。强抢妇女在武朝是大罪,就算家里有人疏通打点,也得脱层皮。事情到了这一步,闹得满城风雨,公孙小娘的秀才丈夫面子搁不住,一纸休书把公孙小娘休了。

这件事可怜的还是公孙小娘,虽说那个家她也不留恋,但被人休了,就永远留下了耻辱印记,人前抬不起头。

至于曹元礼,太狂放不羁,肯定要受点苦头关押一段时间,他家里有钱,找人打点顶多几个月就放了。

这种事顶多算是狂士间风流韵事,武朝人豪放,除了羞愤的公孙小娘和丈夫,其他人哈哈一笑,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街上的读书人越来越少了,毕竟省府消费高,那些囊中羞涩的等不到放榜,又估摸自己无望,早早回去了。

秋分过后,天气渐凉,早晚寒气逼人,齐州城的有识之士在赫老夫子的组织下联名向官府呼吁,重视河防,加固堤坝。

因为赫老出面奔走,白山棋院每天都聚集着很多人讨论河事,宁放对这种事向来不关心,他照例和往日一样吃喝玩乐,去方宅跟小攸宁读书,学上流社会的礼仪。

此日待得宁放到了方宅,跟小攸宁读了一会儿书,徐管家说道一件事,客栈街后面有一家粮行主人因为惹上官司,转让店铺。

“姑爷,我去看过了,哪家粮行生意一向很好,距离方宅也近,不如我们把它买下来吧。”

“好啊,好啊,姑爷,快点买下吧。”

小攸宁高兴地拍手叫好。

周公旦留徐管家在齐州的用意也在这里,让他看看有什么生意能做。周家虽然有钱,但他打算回来养老,没事做坐吃山空也不行。

宁放沉吟了一下,徐管家精明能干,这件事只要是他看好的肯定没问题。这事儿办成了,将来在未来岳父大人面前也脸面有光。

午后,徐管家带着宁放去哪家粮行,客栈街后面是一条杂货街,整条街全都是卖衣食住行用品的。

白记粮行在街上第一家,店面很大,里面只有一个掌柜的,无精打采地趴在柜台打瞌睡。

当下,伙计把陈记的掌柜叫出来,掌柜的姓白叫白颖圆,白家大爷在京城做官,因为得罪了朝中的宦官,卷入官司,为了救大爷,白家不得不变卖铺面。

不过,事情并不简单,还有一家也看中了白记,放出话来,白记非他莫属,别人谁也别想碰。

那家人姓孙,杀猪的屠夫出身,因为和衙门中人有关系,是本地一霸。

这孙家也是够阴的,放出话来不准别人买白记,自家预定了,却迟迟不交易,故意拖着。明显是趁白家落难,故意拿捏,想少出银子贱买。

回到方宅,小攸宁烧了了一壶茶,宁放和徐管家边喝茶边讨论这件事。

“姑爷,我打听过了,孙家是本地一霸,听说还和衙门里的人有关系,这事儿,我看还是缓一缓吧。”

强龙不压地头蛇,周公旦虽然是巨商,但回到齐州地面上,却还惹不起本地街霸,何况生意人本来就是和气生财,东方不亮西方亮,犯不着和人怄气,徐管家这么说也有道理。

宁放喝了一口茶,沉吟道“徐管家,依您看,这白记到了我们手里,会不会亏本?”

“姑爷”徐管家捋着胡须,说起生意经,眼里都发光了。

“老朽看过了,白记处在西城贸易繁华地段,白家老店已经有百年,信誉有保证,眼下是白家落了难才卖的。就算将来不做粮行,干其他买卖也准保赔不了。”

“这么说,白家老铺值。”

“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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