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覆盖整个定襄县,三合院屋内炉火缓缓倒影红色的光,屋内排着一盆天冬草,枯草已经长得有一尺多长,像香藤似的垂了下来,发黄叶子隐隐地点缀整个屋子。

屋子内飘荡着阵阵酒肉香,五人酒足饭饱茶余饭后海吹胡扯,三个喝得满脸通红醉醺醺的人即兴发挥,用筷子敲打着酒碗哼起杀猪般歌喉,文弱书生打扮的人偷炸欲裂捂着耳朵,敢怒不敢言三个粗俗之人即兴杀猪般嗷嗷叫歌喉。

展现歌喉的三人正是程处默和王茂及华盛三人,文弱书生打扮自然是军医孙妙了,四人与殷厉算是战场相识最早的人,殷厉请客自然不会缺席,一呼即应赏脸过来大搓一顿,殷厉庖厨手艺可是大唐一绝。

殷厉小口品尝程处默带来的浊酒,程处默三人即兴嚎唱五音不全诗歌,不受影响的殷厉时而鼓掌,直让孙妙敬佩到五体投地,如此不堪入耳堪比杀人无形诗歌,也只有神经大条的殷厉欣赏的来。

善于观察令色的殷厉,发现孙妙心事重重样子好奇问道:“孙军医,看你眉头紧锁,有什么心烦的事?”

“不怕殷先生笑话,出征月余见多生离死别,孙某念家了。”孙妙苦涩一笑,借着酒劲述说心里话,要不是当初程咬金厚颜无耻硬拉入伍,他也不会出现这里。

殷厉摇头轻叹一声说道:“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巾,孙军医心情,我理解。”

孙妙呢喃重复道:“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巾?殷先生大才……”

五分醉意的程处默,打着酒嗑拿起盛满酒的酒碗大呼道:“啥大才小才?你们二人文绉绉私底下嘀咕啥儿?来来,喝,喝酒!”

殷厉捧起酒碗作势干杯的时候,屋外院子传来阵阵马蹄声,什么人大夜里造访?殷厉放下酒碗走出去看看,程处默拿起酒碗继续怂恿孙妙喝酒,王茂及华盛呼喝声之中,孙妙硬着头皮喝下程咬金的敬酒。

走出大厅的殷厉轻皱眉头,屋外闯入五匹矫健战马,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魏王李泰,这么晚还跑过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殷厉心里猜测着李泰来意。

不管李泰什么来意,殷厉有模有样抱拳说道:“魏王殿下深夜造访,有失远迎,还望魏王殿下别见怪。”

“哼看来你很有雅兴啊?见了本王还不下跪?”李泰把马缰交给身后护卫,冷言冷语提醒殷厉要跪接自己,如果殷厉拒绝就有借口整治他大不敬之罪。

p的,这家伙存心找茬的,殷厉皱着眉头没有下跪的意思,打心底很抵触这种封建制度,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绝不会跪不相关的人,更何况还是有过节的人。

“哟喝…哟喝,我当是谁,原来是魏王殿下,你大夜里造访有何事?殷老大,处默不曾记得你有邀请过魏王殿下吧?”程处默怪叫声音打破压抑气氛,捧着酒碗醉醺醺出现阴阳怪气笑话李泰不请自来,及时解围殷厉。

李泰没想到程处默也在,脸色变得铁青难看冷哼一声:“哼…姓殷的,别说本王不提醒你,识趣远离长公主,别想有什么非分……”

程处默看不爽李泰高傲姿态,欺负到自家兄弟头上强行出头摔碗怒怼回去:“咋了?咋了?殷老大爱跟谁谁在一起,惹你了?还是吃你米了?花你银子了?多管闲事。”

程处默甚怒摔碗一刻,李泰身后四名护卫惊动拔刀动作,见程处默没有上前继续找茬,松了口气紧绷着脸手不离刀刃,神仙打架他们也没有办法劝阻,只能量力而行保护李泰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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