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大病初愈的殷厉精神不振,重新踏上回长安的征途,殷厉心情更是烦躁与不安,满脑都是昨夜与李泰秉烛夜谈的对话,内心惆怅又感到前途未卜,想到拉近一些难以言喻关系的李丽质,殷厉有些伤脑筋头疼起来。
昨夜李泰与殷厉谈了很多,殷厉大度胸怀有恩于李泰,赢得傲气自负李泰尊重,掏心掏肺善意提醒殷厉,回到长安谨慎舅舅家的报复,鬼门关走过一回的李泰心智成熟不少,已经不不在是以前年少轻狂的人。
李泰心智的变化,出乎殷厉的意料,没想到自己善意举动,居然让李泰悬崖勒马,不在为难针对自己,甚至心心相惜欲有结交念头,只是李泰碍于面子迟迟开不了口,吊着是敌是友关系。
背景离乡的元凛忠实牵马前行,前往即将陌生又繁华的长安城,却不知他死心塌地服侍的殷厉,正担忧着坎坷不安的前途,要是元凛知道殷厉内心所想,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作出糊涂决定?
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两大佬,悠哉悠哉骑着马时不时传来爽朗笑声,经历了十余日奔波回朝,眼看快要到长安十里坡,心情变得格外开朗,没有一开始赶鸭子似的急行军,放任行军速度。
眼看越来越近长安地界,偶遇官道有些提前祭祖路人,程处默心情格外爽朗:“呼还好没错过祭祖时节,这回能光宗耀祖祭拜了,嘎嘎嘎”
李德奖羡慕不已抱拳提前庆贺道:“处默,这回你升迁,应该没问题了。”
“处默,三勒浆别忘了!”尉迟宝床心惦念着三勒浆,程处默升迁封赏肯定不少,黑他一壶三勒浆不过分,想想那三勒浆味道,尉迟宝床就垂涎欲滴。
李德奖很是羡慕程处默,这家伙参与了与十万突厥大军攻防战,功劳比起他们支援更高,论功行赏比他们两个还要丰厚,程处默回去升官发财是必须的。
在李德奖羡慕目光之中,豪爽的程处默拍胸大笑道:“哈哈哈论起功劳,处默这点小功劳,还不足与殷老大相提并论。”
李德奖与尉迟宝床目光望向殷厉,神游太空似的殷厉心不在焉,目光直勾勾望向第二辆马车,无数次期盼与失望之中,没有见到马车有任何动静。
陷入朦胧恍惚初恋的殷厉患得患失,猜不透喜怒无常李丽质什么心思?温柔起来难消美人恩,暴躁起来又凶悍无比,实在是无法猜透她内心。
李德奖勒马上前,连声呼喊神游太空般的殷厉:“殷兄,殷兄!”
殷厉回过神一脸懵然说道:“嗯?啊?德奖兄,有事?”
程处默发现殷厉心事重重模样,想起昨夜李泰找过他气不过愤愤道:“老大,你在想啥事?莫不成魏王昨夜刁难于你?”
殷厉摇摇头解释说道:“没,没有的事,魏王是来重归于好,并无恶意,只是我没睡好而已,不碍事。”
尉迟宝床与李德奖二人皱了皱眉头,李泰昨夜找殷厉的事,他们都看到了,要不是见他们二人相谈无事,还真会闯进去捣乱,昨夜殷厉与李泰谈了什么?三人就不得而知了,殷厉不说他们也不知道情况。
殷厉心里的烦恼,自然不会告诉程处默他们三人,就算是说了他们也帮不上忙,就算是能帮上也不好去麻烦他们,此事滋事甚大没必要去牵连他们,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喘到桥头自然直。
马车内的李丽质烦躁不安,双手撑着洁白下巴苦思冥想,比起外面患得患失的殷厉,李丽质内心煎熬着、痛苦着、惆怅着恐慌与不安情绪。
把无辜的殷厉拖下水是迫不得已,李丽质实在是不想嫁素未谋面长孙冲,而且还是恶心违背道德的近亲婚姻,思维不受封建约束的李丽质,很反感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内心坚持着自由恋爱思维。
要想打破这格局,就必须有人配合协助,而殷厉同是后世穿越来的人,成了李丽质紧抓着不放的救命稻草,无论路途有多艰辛都要坚持到底,最重要一点,李丽质离不开殷厉养刁的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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