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毛豆立刻收声,就差给张旖旎跪下了。
“邹亦涵,我就想问问你,海哒为什么会突然自己行动?他不都跟着我们回来了吗?”张旖旎问她。
邹亦涵无辜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瞥了她一眼,张旖旎只说了一句“散了。”便自行走了。
其他人安慰邹亦涵几句也离开了。
李铭绅在一旁拍拍她的肩:“没事儿,海子一向都很冷静。他可能有自己个儿的想法儿。”
“呵呵。”邹亦涵牵强地一笑。“他可能真的喜欢那个疯子吧。”
“什么玩意儿?”李铭绅没反应过来。“你说楚虞吗?”
邹亦涵点点头。
“不能够吧。楚虞长得是挺好看的,但跟你比差远了。除非海子是喜欢她除了脸以外的东西。”李铭绅说。
邹亦涵看着门口出神地说:“在咱们这个组成立之前,我们已经有两年没见过面了。当我见到楚虞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海哒可能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说不难受那是假的,虽然她知道那是不甘心在作祟。
海哒在公路上一路狂奔,身后的传来了汽笛声。
“海哒,上车”
竟然是梁辉泽。
“梁局”
“你是要去精神病院吗?”梁辉泽问。
海哒点点头。
“那就快上车”梁辉泽打开了车锁。
海哒拉开车门上了车。
“梁局”
梁辉泽说:“我刚从市里赶回来。我觉得按照他们定下来的时间行动,楚虞一定会有危险。海哒,你去吧,我不会让你被处分的。这边我先帮你打声招呼。”
“谢谢你,梁局。”海哒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了下来。
梁辉泽看着窗外的雨势减弱,变成了朦朦绵绵的小雨。
“其实我本来就反对他们这么早暴露,可这个嫌疑人也蛮聪明的。我在这其中一直给她暗示,也在帮你们,可惜大家太怕你受到伤害,就先暴露了。”梁辉泽关上了雨刷。
海哒看着窗外问:“梁局,你相信楚虞是犯人吗?”
“我只信我亲眼看到的证据。有时候一些假象会蒙蔽双,谎言会混淆判断,但证据是永远不会造假的。”梁辉泽说,海哒歪头看了他一眼。
“就像”他停顿了一下,“我一直相信小洲一样。”梁辉泽坚定地说。海哒的眼神一亮,“老师他梁局,您也信老师他不会这样对吗?”他的心中一颤。梁辉泽点头,“除了你之外,我也信他。”
“那您为什么”
“因为他不说实话。”梁辉泽的样子有些生气。“我和小洲这么多年了,他是什么人我知道,虽然小错不断,但大错没有啊,这件事一出来我先去找他想帮他查清真相。他说他和那个逝世的女学生没关系,但我查到了那个女学生衣服上有他的毛发。”
“什么?!”海哒怀疑自己听错了。“真的吗?”
梁辉泽点点头。“但我不会就这么断定他是凶手。这只能说明他或许是和这个女生有关系,但不能说明他杀了这个女生。除非有更直接的证据。”
“可这已经说明了他至少和这个女生”
“他不是这样的人!”梁辉泽高声制止他的话。“如果你也怀疑小洲,没关系,我不把我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但我是一定不会让他含冤的。杀人犯这个罪名不能瞎扣,我不会让扣到楚虞头上,但也不会让所有人扣到小洲头上。”
海哒沉默了。他心里一阵酸楚,是啊,全世界都说他是坏人,可你知道他是好人又有什么用。
吱
梁辉泽猛地停车。
海哒和他瞬间愣住了,两人迅速下车。
那辆银色suv前有一大摊血迹。
海哒掏出手机也楚虞打电话,那边已经关机了。
梁辉泽指了指前面,“你看”海哒不禁心中一沉。
前面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一片狼藉。
两人飞快地跑到了码头。
“师傅,我想请问一下,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海哒抓住蹲在码头上抽烟斗的老头问。
老头摆摆手,“莫问了莫问了那帮人都走了打完了都”他的样子像是在惊吓中还没回神。
梁辉泽问:“那我想问问刚才这里有没有一个小女孩上船?”
“有啊,被我儿子载上了。”老头说 海哒的心猛地提高。“那她受伤了吗?”
“快不行了。”老头抽了口烟说。“幸亏当时我和儿子躲在屋里,他们没看到人,不然一定会灭口的。我儿子把她送到对面的医院了。”
“那我们上船行吗”海哒掏出钱,老头摇头,“暴雨要来了,不能出船。”
海哒着急地捶了一下一旁的树。“他妈的”
“别着急,那帮抓她的人走了,就算回来了,我们在他们之前赶到岛上就行了。”他拍拍海哒的肩。“我们还不明白他们抓楚虞的目的,等到他们再来抓楚虞时,就可以弄清楚了。”
海哒心如刀绞。楚虞,你千万不要有事。
“呜”楚虞躺在捕鱼船的甲板上小声低呼。
刚才在打斗中,人不是很多,她又有枪,打退了几人之后没留神被人划伤了右肋,深深的一道伤,不一会儿就把衣服打湿了。她捂住肋,血从指缝一直往外渗。
“小姑娘,要下暴雨了。我把船听到旁边礁石边上,先抛锚等等。”青年船夫看楚虞躺在甲板上痛得实在受不了,拉着她进了船舱。
楚虞已经疼得有些恍惚了,伤口已经麻木了。
船夫实在看不下去了,拨开她的手,直接把一瓶白酒倒在了她的伤口上。
“额啊”她痛苦地大叫,浑身大汗淋漓。船夫说:“消毒。等会儿,我给你找些香葱叶子和云南白药止血。”
楚虞痛得抽气,生理泪水大股大股地往外流。
外面有开始下雨了。船夫给她在伤口上敷上了香葱叶和云南白药粉,随意拿纱布给她包扎了一下。
“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先穿上我的衣服吧。”船夫给楚虞抵了一件帆布衬衫一件格子外套。楚虞颤抖地说:“谢谢”
“不客气。不过他们为什么追你啊?”船夫问。他本来就是个心性淳朴的人,就算楚虞的身份成谜,身上还有枪,但她受了重伤倒在了自己的船上,他不忍心放任不管。
“别问了。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你从来没有载过我。”楚虞轻声说。她的伤口的疼痛已经有些减轻了。
外面的风雨渐大,小船跟着摇曳。
头变得又沉又痛,楚虞无力再想其他,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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