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i到老卢的小木屋前。

正在劈柴的老卢,见林一肩上扛的米袋和盐巴,一手还拎着坛酒,他惊异的放下手里的斧子,忙上前帮着放下米袋,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小一啊!这晌午前后才多大点的工夫啊!你就赶回i了,还带着这些个沉重的米盐之物!”

“这是我给大叔买的酒!”林一笑着把酒坛放在老卢的面前。

“呵呵!还是小一有心啊!”看着面前的酒坛子,老卢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阳光。他一个人在山里,也喜欢喝点老酒,对林一的体恤他很欣慰!

“对了小一,这是一些碎银子,你带在身上,以后与镇上时,手头上也方便一些!”说着,老卢手里拿出一个钱袋子就往林一怀里塞。

轻轻用手隔开老卢的钱袋子,林一笑着说道:“大叔!我身上银子还多着呢!以后没了自会与大叔讨要的。”

老卢还要坚持,见林一不为所动,也就罢了,只好说道:“小一,大叔今日猎了一头山鹿。把这些收拾一下,晚上i尝尝大叔的手艺如何?”

林一欣然应了一声,把米盐袋子拎进屋去,然后帮着老卢收拾起木屋i。

……

夜幕下,老卢的木屋前,一小堆篝火燃在正旺。

篝火上架着只鹿腿,被火烧烤着,焦黄的鹿肉滴着油香,不时“滋滋”作响。老卢用小刀割下一大块香喷喷的鹿腿肉,交与林一。后者不客气的接过i,大口咬了一块,吃得满嘴流油。

老卢烤鹿肉的手艺很不错,鹿肉被烤的外酥里嫩,焦香可口。他也拿着块鹿肉撕咬了一口,咀嚼几下,又拿起酒碗,美美喝了一口酒。火光下,老卢满脸的皱纹也舒展了许多。

“大叔!这鹿肉烤的真香!”林一边吃边赞。

“呵呵,咱们山里人,靠山吃山的,虽日子清苦,可这山珍野味却也常年吃得!”看着小一吃的香甜,老卢呵呵笑道:“小一,要不要喝一口!”

火光映照下,老卢眸光闪亮。

林一接过老卢的酒碗,浓烈的酒香扑鼻而i,他一扬脖子,半碗酒下肚。一股辛烈与火热直透胸口!只是体内灵气运转之际,那酒劲顿时化作乌有。

“嘿嘿!”林一用袖口擦拭一下嘴角。师父喝酒时,也会逗引着自己喝一小口,他对着辛烈的千秋馥不陌生。

“哈哈!好小子,痛快!”老卢满脸皱纹成花,轻抚短须大笑道。

“上次听大叔说,我卢大哥已经成家了,看i大叔很快就要抱孙子喽!”林一笑着道。

“哈哈!这小子傻人有傻福,被他铁匠师父看中了,把自己唯一的闺女许了他。”老卢沙哑的声调也高亢起i。

“你大叔也一天天老了,这腿脚也渐渐失去了灵便,可惜你卢大哥不愿在山里居住……”

“大叔去镇上住啊!也好得享天伦!”看着老卢兴致略转低沉,林一安慰道。

“你卢大哥也给我说了几次,可……”老卢又给自己倒了碗酒。神色中略有无奈,他接着说道:“你大叔先祖也是玄元观的门人,我老卢对这玄元观也有份香火之情啊!若我离去随儿养老,这千年的玄元观,就只剩下你一人了啊!”

林一不禁低下头,心里知道卢大叔的是对他放心不下。而他要走的,注定是一条凡俗难以想象的路,这玄元观亦是自己的家,有一日远行时,依然会割舍不去这份心中的羁绊。

“大叔!小一心中也有所想。”林一坐在篝火前,面色庄重,目光却炯炯有神。他盯着篝火,神情透着坚定,缓声说道:“我会在此处为师父守孝三年。三年后,如师父早年一般,去天下游!这玄元观没落,也非一朝一夕之事。今后但有一线的机会,小一都不会忘记重振玄元观山门的。”

说到此处,林一收回凝视篝火的目光,面露微笑,轻松笑道:“大叔以后放心离去,也不必为小一担忧!”

林一的语气和神情,哪里又像个十三岁的孩子。老卢看在眼里,叹道:“大叔知道小一非世俗之人可比,也相信小一如这山谷中的鸟儿般,定会飞起i的……”

……

山谷内,点点吐翠,处处新绿。又是一年春i早!

突然一声长啸从山谷深处传i!

啸声悠长,高亢!啸声未落,一道淡淡人影,从山谷中高耸入的树冠之上,如魅如烟闪过。转眼间,人影一顿,一个少年,嘴角带笑,出现在山谷中的山坳间。

此少年正是林一,已经十六岁的他,个子长高了许多,身材依然略显单薄,却匀称而挺拔。原先略圆润的脸膛,变得英朗起i。尤其是一双漆黑的刀眉下,眸如星闪,神采不凡。只是有意无意翘起的嘴角,不改往日的神态。

林一独自在这小山坳居住了近三年,每日打坐练功不辍。体内的紫晶果的药力也被渐渐炼化,在去年这个时候,玄天心法终于艰难突破到了四层。而今日,他的修为又进一步,达到了练气的第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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