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进屋里,带着聒噪的蝉鸣。
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肋下的伤口已经做过包扎,女人就坐在床头,双手托着下巴,一副花痴的表情。
少年想到了五年前,只不过眼前的女人不是那个羞涩的少女,他也不是那个憾山的少年。
“这么快就醒了,身体不错嘛!”
“疯子。”
“放心,你的伤我已经处理过了,死不了。”
“伤处理了,毒呢?”
“毒怎么能给你解,万一你要杀了我呢?”
“为什么杀我?”
“有人出重金,买你的命。”
“为什么要救我?”
“他只说了要杀你,没说不能救你。”
“所以,你根本就不认识李探花,你一直就知道我!”
“看过画像,没有真人好看。”
“如果不是我不经意间说出了我跟李探花长得很像,想必已经是死人了。”
“你很聪明,聪明又好看的男人,姐姐最喜欢!哪怕,你根本就不认识李探花!”
“何以见得?”
“李探花早就身受重伤,生死未知,怎么会跑出去生你这么个野种?”
“你还是不敢杀我,你在害怕,害怕因为你不确定。”
“没错,我们这一行不怕麻烦,但是怕死。”
“最后一个问题,谁要杀我?”
“你以为我会说?”
“你跟他的协议不是早就不作数了么?”
“没有,我那一锥子是要至你于死地,至于你为什么能活,因为你的身体不太一样,我救你是因为你活了下来。”
“为什么不毒死我?”
“毒?我这辈子都没毒死过人,换句话说,我不能毒死你。”
“知道了”。少年的右手已经扼住了女人的咽喉“绮罗花这种毒确实不错,但是我是解毒高手,至少比她高十层楼!”
女人神情闪烁,喉咙处瘙痒难耐,眼看就要断绝生机。
少年将女人重重的摔在墙上,百年老墙就这么多了三条裂缝。
“你去哪儿?”女人声音沙哑,但还是喊了出来。
“去杀人。”
“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会死的!”女人最后竟是在嘶吼,眼神恐惧,又有一抹疯狂!
天桥下,老秀才带着西洋镜看一本泛黄的书籍,小稚童嗑着瓜子,轻轻哼唱一首小曲儿,对面坐着一个少年,面前一颗铜钱。
“老祖说了,今天不说书,你明儿再来吧。”稚童口齿有些不清楚,但是意思很明白。
“我来是跟前辈借一个字。”少年说道。
“你以为我的字是你们家的大白菜么?你想借就借?”
“我想杀一个人,但是没有把握”
“没有把握就不要做,你的路还很长!”
“我想试试。”
“我现在有些后悔收了你那三颗铜钱。”
“既然已经上了我的贼船,何妨再胆大一些。”
“你还记得我给你的第一个字,写的是什么么?”
“明白了。”少年转身离去。
老秀才慢慢的放下书籍,摘下了西洋镜,揉了揉双眼:“老叫花子那边你就别去了,他只看活人,不看死人!”
“前辈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少年并未回头。
“我会帮你收尸。”
“谢了”少年向后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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