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昭阳人多,可咱们不是携手同行过嘛,你的味道我绝对忘不了。”
“原来,你长了副狗鼻子啊!”朱珥毫不客气地说。是了,姜琰虽说可以幻化成他本来的模样,到底是用的朱珥的身体,气息是改变不了的,不过这个帝鸿舒能够这样来分辨人,本身不容小觑啊。
“只要你陪我去彼岸苑,别说你骂我是狗鼻子,你让我装小狗汪汪叫逗你开心都没问题呐。”
朱珥深深地吸了口气,正要说话呢,只听他抢声道,“我叫帝鸿舒,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呢?”
“这不重要。”朱珥冷冷地道,将手掌里的定魂珠装进荷包,实际上是扔进了云雾山交给姜琰,面上尽是从容就义的悲壮,“公平交易,童叟无欺。你既然帮我取来了定魂珠,我便陪你去彼岸苑!”
帝鸿舒瞬时笑得像是一朵花,“哎呀姑娘你人美心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我的。真是太好了,接下来咱们就要朝夕相伴啦,我一定好好对你,半点委屈都让你受,将你……”
“你,从现在开始,闭嘴!”朱珥平生第一次遇到这样话多的男人,只觉得一群苍蝇围着脑袋嗡嗡嗡地飞。
帝鸿舒闻言,忙用双手捂着嘴,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千言万语尽在其中,嘴巴也蠕动着,偏偏发不出一丝声音来,白净清秀的脸上委屈地像是刚被人给强了。
帝鸿舒这幅鬼样子真让朱珥不忍直视。今儿也折腾一天,朱珥的身体毕竟只是个凡人,心累身也累。眼见着这货还在面前碍眼,便黑着脸要赶人出去。
帝鸿舒被推搡到门口,双手死死抓着门扉不放,一双深沉如暗夜的眼睛泛出水光来,可怜巴巴地望着朱珥。
“大晚上在一个姑娘房间,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朱珥实在觉得闹心,不客气地说。
帝鸿舒将头摇得像拨浪鼓,眼见着朱珥要一根根掰开抓门的手指,他索性将双脚也扣在门槛上,同时将嘴一张一合,以示自己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么?”眼瞅着楼上的动静惊动了楼下的店小二,朱珥不想再被人看热闹,只得将帝鸿舒往门内一带,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你说吧。”
帝鸿舒还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朱珥答应陪他去彼岸苑,但是不许他说话,他还真一个字都不说,时时刻刻一幅想说话但你不准我说啊你批准我说话我才说的可怜模样。
“我们现在就去彼岸苑,彼岸苑每次只开启二十个时辰,今天已经第二天了,再不去彼岸苑就又关了。彼岸苑一关,我……哦我是说,这昭阳城势必生灵涂炭,你是个善心人,不会忍心看着这么多人去死的吧,啊?”帝鸿舒噼里啪啦地说道,说完还谨慎无比地用手捂着嘴,生怕朱珥又给他下禁言令的样子。
“彼岸苑和阎王有关系?”朱珥笑得高深莫测,凑近了帝鸿舒问。
“嘿嘿……嘿嘿……那个……那个……”帝鸿舒瞬间像是被驯化的小鹿,满脸的无辜。
“说啊。”
“我如果说我就是阎王……你会不会打我?”帝鸿舒怯怯地问,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后缩。
“哈哈哈哈哈哈!”朱珥觉得听到了今年最大的笑话。又听话又吃打的帝鸿舒,说他就是阎王?让昭阳如临大敌的阎王,怎么着也不该是面前这个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长得也就是个路人甲模样的帝鸿舒啊?
门外突然咯吱一声响。帝鸿舒以闪电般的速度窜出去,然后将店小二提拎进来,气愤地说,“这小子敢偷听我们说话。”
“那你想怎么处置?”朱珥平静地问。
空气中飘来一股异味,水流声响起,帝鸿舒的脚边多了一滩液体。他嫌恶地将店小二扔到地上,将脚上的鞋子直接踢甩出房间,“啊啊啊啊啊,好恶心,好恶心。”
店小二已经被吓晕,摔在地上都没醒过来。
帝鸿舒凶神恶煞地走过去,将店小二踢了两脚,见还是没醒,不由沉着脸,掏出一方帕子裹在手上,然后将手缓缓伸向店小二。
“住手!”朱珥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杀人,忙喝道。
“这会儿你倒是肯让人一个陌生男的在你房间了?”帝鸿舒满脸不爽。
“我现在相信你是阎王了。”客栈外面电闪雷鸣,而长相普通的帝鸿舒,像是被镀上黑色的辉光,一下子伟岸高大起来,隐隐有数条黑龙萦绕在他身后,杀气奔腾风雨欲来。
“我本来就是阎王。”帝鸿舒撅嘴,不满地说。
他说话的同时,将店小二提拎起来,惊得朱珥忙上前将他拦住,问,“你要做什么?你饶过他吧。”
“你以为我要杀他?”帝鸿舒似有所悟,呵呵笑起来,“我不杀生的,放心。”
朱珥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变得僵硬,他说自己是阎王,他还说他不杀生
帝鸿舒站在二楼的栏杆前,将店小二高高地提起来,朝着大堂抛下去。朱珥提着心看着这一幕,店小二像是被一股力量托住,缓慢平稳地落到大堂的地面上。
“他被我抹去了记忆。”帝鸿舒对着朱珥十分讨好,如果长着根尾巴,现下怕是要使劲摇着来邀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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