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为了被这种玩具戏耍,才挥刀至今的呀!”
随着时间的推移,索隆的心绪越来越乱,不仅令得体力更加急剧的消耗,也让长期建立起来的自信,飞速开始崩塌。
渐渐地,索隆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隐约中,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师姐古伊娜。
鹰眼抓住了索隆失神的刹那,一下避开他的挥砍,趁他扑空之时,一记手刀狠狠打在了他的后颈上,让他的记忆瞬间变得更加深入而清晰。
记忆的第一幕,十年前某个满月的夜晚。
索隆向古伊娜发起的不知道第多少次挑战,在古伊娜一刀将那时还是二刀流的索隆的双刀挑飞后,以古伊娜的胜利告终。
只是虽然赢了,古伊娜却并不开心,摸着自己初步发育的花骨朵儿,神色黯淡,自哀自怜。
“索隆真好呀,是个男孩子,不像我,身为女儿身,永远,永远不可能成为世界第一的大剑豪……”
凄楚的话语,到最后,引得两行清泪,顺着被月光映照的光洁白嫩的脸颊,悄然滑落。
索隆本来看着古伊娜的动作,还有些脸红,见她这副衰样,顿时神色一变,气不打一处来:
“打赢了我的人,还发牢骚,这也太卑鄙了!而且,你可是我的目标耶!”
古伊娜闻言一愣,偏头看去,只见索隆两步凑上前,用力伸出了右手:
“答应我,总有一天,不是你,就是我,一定要成为世界最强剑豪!”
古伊娜心脏一颤,看着索隆认真的神色,用力抹干眼泪,和索隆击掌为誓:
“好,一言为定!”
记忆跳转,第二幕,某个天色昏暗的下午,一列送葬的队伍,在棉针般的大雨中前行。
灵车上的黑白照,看上去有些模糊,随着镜头不断拉近,映出了一张稚嫩的脸庞——正是古伊娜。
记忆再跳,第三幕,森林中,夕阳渐落,霞光满天。
索隆嘴里咬着哑铃,双手拼命地用力挥动木剑,噼里啪啦地将三根练功柱打得粉碎。
第四幕,道馆的房间中,夕阳的余晖从窗户中射入,平添一股悲情。
索隆跪在老师耕四郎的面前,无比郑重地请求老师,将师姐古伊娜的佩刀和道一文字送给他,并向老师起誓:
“我会连她的那份一起变强,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让我的名声,响彻天堂!”
“就像……我们约定过的那样!”
记忆到此,彻底结束。
索隆从地上站起身,目光重新恢复了清明,但体力却已经消耗过大,连站着都非常费劲。
鹰眼显然没料到索隆会又这么强的韧性,最关键的是,直到这个时候,眼神依旧那么坚定,充满野心,不由开口问道:
“你背负着什么?在强大的尽头,你又渴望着什么?可悲的弱者。”
索隆目光狠狠一颤,脑子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整个世界渐渐开始变成白色,一切的声音仿佛也在不断消失,到最后,眼中只有鹰眼,耳中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虎……”
索隆再次摆好了三刀流的架势,脑海中,不禁浮现起了曜微笑的面容:
“世界第一剑豪?不错嘛,海贼王的伙伴,至少也要有这样的水平~”
目光猛得一锐:
“狩!”
一字刚刚喊出,眼前突然一花,左胸便是剧烈一痛,后续动作,随之再也没有了施展的力气。
“为何不退?你想心脏被直接刺穿吗?”
鹰眼手握着捅在索隆左胸上的小刀,目光中第一次流露出了可以称作惊讶的意味。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如果在这里后退一步,曾经的所有誓言和约定,就都会离我远去,我也无法再回到这里。”
索隆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生命也是危在旦夕,但他的语气,比之先前,却愈发显得镇定,眼神也是不再有任何的惊慌。
鹰眼盯着索隆,突然开口道:
“是的,这就叫败北!”
索隆咧嘴一笑:
“那我就更不能退了!”
鹰眼:“死也不退?”
索隆:“死了更好!”
“何等强大的内心,与其败北,宁可一死!”
鹰眼紧盯着索隆,自出海当海贼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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