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点,天空还是一片漆黑,杜峰的父母到来。更新最快10直奔儿子的病房寻找儿子。农秋波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医院一切。

他一夜未眠,但是却没有丝毫睡意,很多事在他脑中乱成一团。

农秋波没有见过杜峰的父母,但是细心的他通过这对中年夫妇脸上的焦虑、担心,一眼就猜测出这一对中年夫妇应该就是杜峰的父母。

这对中年夫妇看见门口的农秋波,上前去礼貌问道:“小伙子,您好,请问这是杜峰的病房?”

“是的,你们应该是杜峰的父母吧。”

这对中年夫妇听出了农秋波的声音:“你应该就是我们儿子的好朋友吧。就是你打电话给我们的吧。”

农秋波看着中年夫妇一脸憔悴的样子,心中的愧疚之情猛然递增。他们的儿子是为自己挡了刀子,才受如此重的伤。

农秋波满怀愧疚地说:“对不起,叔叔阿姨,你们的儿子为我挡了刀子才……”

还没有等他说完,中年父亲就打断了农秋波的话:“换了别人,他也会这样的,我们的儿子我们了解。所以,你不必愧疚,他为你挡了刀子,也说明你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杜峰的母亲轻轻推了推丈夫:“我们去看看儿子怎么样了。”

他们三人一起进入了杜峰的病房,走近病床,此时杜峰进入了深度睡眠,他们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

儿子均匀起伏的胸部,平稳的呼吸声,表示毫无生命垂危的迹象。杜峰父母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脸色也变得和悦一些,露出了一抹微笑。

杜峰的母亲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很想抚摸儿子,但是又生怕把儿子弄醒,所以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杜峰的父亲朝农秋波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他们轻轻地从病房里走出来,留下杜峰的母亲一人在病房里。

“小伙子,谢谢你对我们儿子的照顾。”

农秋波被杜峰父亲这突如其来的感谢弄糊涂了。

见农秋波一脸的茫然,他又接着说:“杜峰,从小就被他妈娇惯坏了,做什么事都很自私,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他能有你这样的朋友,说明你平时没少包容他,他真是幸运。”

农秋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杜峰挺好的,我也愿意和他做朋友。”农秋波突然想起来什么事,突然一惊,然后说道:“医生再三叮嘱,您们一到就带您们去见医生,我竟然给忘记了。”

农秋波带着杜峰的父亲来到了主任医生的办公室。主任医生的办公室门半开着,办公桌刚好正对着门,一台头便能看见来访者。一个正在伏案夜读的白大褂,如同深夜里,高三备考的学子。

农秋波轻轻敲了几下门,也许是医生融进了书中,竟然没有回应。农秋波加重了力度,再次敲了几下。

这一次,医生有了回应:“请进。”同时抬起低垂的头。医生也是一夜未眠,竟然精神饱满,随时可以准备下一台手术。也许这就是医生们的日常吧。农秋波这样想着。

医生见到了农秋波身边的中年男子,大概也猜测到了这个父亲就是刚刚手术的少年的父亲。于是眼中那股绝望的光瞬间被希望所替代,展现出了一双充满希望的眼睛。

医生这些细微的变化被农秋波扑捉到,他不知道医生的转变为何如此的迅速。他也发现了最近自己有些变化,观察事物的时候比以前更加细致入微。

医生见到杜峰的父亲后,从办公桌走过来:“你好。”伸出手到杜峰的父亲面前。杜峰的父亲也伸出手,一副电视里派员动作,老练而恰当。医生的面部表情有些复杂,复杂的表情下面隐藏着:疑惑,绝望,近而刚刚出现的希望。

医生做了个手势,示意农秋波出去。农秋波也识趣的走出办公室,随手将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随后他又听见从里面反锁的声音。

好奇的农秋波将耳朵贴近门,想听听里面谈些什么,这么隐秘。但是隔音效果其佳,怎么也听不见里面的谈话。

既然听不见什么,农秋波就干脆走开,来到杜峰的病房。杜峰的母亲还坐在儿子的床前,一直看着儿子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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