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商营中燃起熊熊篝火。
接连打死西岐两员大将,逼得姜子牙再次高悬免战牌后,四魔心情大好,命人大摆宴席,围坐在火盆边喝酒。
酒酣耳热之际,魔礼寿摸出豹皮囊中的花狐貂,托在手中,轻抚它的颈项脊背:“乖貂儿,吞吃杨戬、马成龙,你的功劳最大!”从碗里挑了块上好的五花肉,引逗它道:“来,这是赏你的!”
换做平时,花狐貂早就抢过肥肉大快朵颐了,可如今,它只懒洋洋抬了抬眼,便把头撇向一边,再提不起精神。
魔礼寿急了,将五花肉硬塞到它嘴里,它“吱”的一下浑身炸毛,恶狠狠朝主人手腕咬去。魔礼寿吃痛,怪叫着把它甩到地上。
它就地打了个滚,“哧溜”一下钻进豹皮囊中,任凭主人如何呼唤,就是不肯出来。
“奶奶的,肉也不吃,水也不喝,搞什么鬼!”魔礼寿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道。
听到骂声,一旁调试琵琶的魔礼海微微侧身,漫不经心道:“四弟,现在是春天。”
“春天?春天咋了?”
“春天嘛……”魔礼海已有了七八分醉意,胡乱拨弄琴弦,曼声唱道:“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四弟,还好你这花狐貂是公的,不然定会给你带一窝小崽子回来。”
魔礼寿恍然大悟:“难怪这畜生老是半夜偷跑出去,原来如此!”瞥见坐一旁喝闷酒的魔礼红,又对魔礼海耳语道:“三哥那副模样,莫非也是春天的缘故?”
话音刚落,只听“哗啦啦”一阵乱响,魔礼红掀翻食案走了过来,一掌拍在玉琵琶上,琴声戛然而止。
他自丢了混元伞后,一股怨气无处宣泄,如今被人调侃,登时无名火气,怒视着两位兄弟,咬牙切齿道:“闭嘴!”
这一掌拍得魔礼海心惊肉跳,连忙以身护琴,大叫:“三弟,你这是做什么?我这琴弦可没有多一副了!”
眼见二人就要吵起来,一直沉默不语的魔礼青喝道:“西岐未破,你们就开始内讧,成何体统?”面向魔礼红道:“三弟,你突然发火,是何缘故?”
魔礼红道:“大哥,这几日我想了很多,总觉得事有蹊跷军中守卫森严,我那混元伞又有术法加持,岂是小小毛贼偷得走的?能潜入军帐,悄无声息盗走宝物,必是姜子牙那老匹夫暗中搞鬼!”
见魔礼青皱眉不语,又道:“大哥,你仔细想想,两日前与周军交手,打碎金刚镯的,是不是乾坤圈?乾坤圈本已被混元伞收走,又如何到了哪吒手上?必是有人潜入军中,盗取吾宝!”
魔礼寿不解的搔搔脑袋:“三哥,好像不对啊,你是半年前收了他们的法宝,怎么半年后他们才来盗宝呢?”
魔礼红道:“这正是姜尚那老狐狸的厉害之处。他半年后才盗宝,便是要趁我们掉以轻心之际,浑水摸鱼!混元伞被盗后,我曾仔细查看过,内室的地上有几个形似梅花,脚尖向外的爪印,也就是说,盗宝者早就潜在军中,只是我们没能察觉罢了。”
“梅花似的脚印……”魔礼青摸着下巴上钢刺般的胡须,神色愈发凝重,“哪吒那小子冲动鲁莽,不似有这般心思。三弟,依你之见,盗宝者是谁,又是如何藏身军中,不令我等察觉?”
魔礼红伸手按住刀柄,目光落在魔礼寿腰间:“这个嘛……得问四弟了。”刀光一闪,将那装着花狐貂的豹皮囊挑了过来,摸出花狐貂捏在手中。
魔礼寿急得两眼通红,怒道:“三哥,你不会是怀疑我的花狐貂吧?”
魔礼红加大力道,捏得花狐貂吱吱乱叫:“四弟,你这花狐貂多久没吃人了?”
“这……”魔礼寿语塞。
前两日放它进城吃姬发、姜尚,它无功而返昨日放它吃天化、哪吒,它又扑了个空,如此反常,难怪魔礼红会有所怀疑。
“你们怀疑谁也不能怀疑我的花狐貂!也许……也许是那姓杨的小子肉糙,难消化,把它的肚子吃坏了!”魔礼寿夺回花狐貂,心痛的替它顺毛,“连我喂它,它也吃不下,瞧瞧这小身板,都瘦了一圈了!”
花狐貂不失适宜的打了个喷嚏。
魔礼青出面调解道:“事情尚未弄清之前,我们不宜互相猜忌,免得敌人趁虚而入。”
魔礼红一拳砸在案上:“奸细不除,就任由姜尚那老匹夫看我等的笑话不成?”
魔礼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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