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就是败了,多说无益,是战是降,选吧”李牧白道

西戎王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慢慢的从王座上站了起来,笑道“本王在这王位上坐了几十年,从来不会与敌人妥协,更遑论降于你这么一个年轻人”

李牧白点点头不再多言,他其实早就明白西戎王的选择,作为西戎数百年来最为雄心壮志的王,一旦失败岂会苟活于世,投降二字对于这种人来说的确是一种侮辱。

不过李牧白并不打算和对方单打独斗,反而是在西戎王疑惑的目光中后退几步,然后转身拉着柳若衣的手就闪电般倒退出大帐。

西戎王初始还以为这小子是想和自己单打独斗,最多加上他身边那个女子,可没有想到这个紫阳小将如此行事,进来就只是为了跟自己说几句话,然后就跑了。

反应过来的西戎王大怒,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耻辱,那个紫阳的小将竟然只是为了向身边的女子彰显自己的勇猛,然后就单独大剌剌的进来要自己投降。

刷的一下拔出手中的弯刀,狠狠一道对着李牧白的身影劈了过去,可惜他终究是慢了一步,刀芒劈碎大帐的帘子却根本没有那小子的身影,只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骑在马上的紫阳铁骑。

重新回到战马上的李牧白笑着对柳若衣道“刚刚的我是不是英雄气盖世?”

柳若衣此刻也明白了过来,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就为了显摆连命都不顾他的实力可比你我二人强太多了”

李牧白摆摆手并不在意,转过头脸上的笑意已经收起,望着帐内那脸色铁青的西戎王,举起手中的长剑,道“杀”

早就围在此处的西蜀铁骑刹那间动了起来,从大帐的四周砍裂帐篷直冲西戎王而去。

就在李牧白进入王帐之时,宋清水也进入了姬温的帐篷,他本意是自己亲自出手击杀西戎国师,因为这个人太厉害了,一刻不除他就一棵不安,可是等他入帐看到坐在那里的身体虚弱不堪的西戎国师时,周身的杀气也就全都散了。

“竟然是你”坐在姬温对面的宋清水道。

宋清水仔细的打量着对面的西戎国师,他的脸上有着重逢的欣喜也有因为对方如此虚弱的心疼,还有就是对方竟然是西戎国师的痛苦和不解,各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呼吸都有些不畅。

姬温看着眼前依然儒雅的宋清水,笑道“我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你,看来西戎和紫阳的决战,不过是咱们兄弟几个解决恩怨罢了,这要是说出去恐怕天下人都得傻眼“

宋清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说笑,看看你这样子,全身经脉尽断虚弱的不成形“

“可终究是活了下来”姬温淡淡的道“比起死去的折铁,我这还多活这么多年”

提起那个久远的名字,宋清水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你是为了他”

“不该为了他吗?折铁是咱们兄弟几个中年龄最小的,也是对他李霖亭最为忠心耿耿的人,他李霖亭说的那件事折铁不是尽心尽力去做好?可结果呢?得到了什么?”姬温越说声音越大,面色无比的狰狞,因为过分的激动就连苍白的脸上都浮现一丝血晕。

宋清水低头不语,当年的事情实在是难以评判,这也是他们几个结拜兄弟间的忌讳,谁都在刻意的去淡忘这件事,可未曾想如今还是遇到了旧人。

“想想吧,咱们七个人当年就着一个馒头赌咒发誓结拜兄弟,一起当土匪一起下山当义军一起造反,他李霖亭说要做什么,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们都一起闯,如果是因为这些事情丢了命我姬温绝不二话,可是折铁他不是啊,他是被李霖亭下令斩杀的,他就是这么对待兄弟的“姬温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闭上眼睛似乎不愿再去回忆当年的事情。

“大哥他也有苦衷的”宋清水艰难的道

“我知道,我理解,可是我不同意”姬温重新睁开眼,一字一句的道”云中城十万百姓该不该救?当然该救,可是折铁当时手上只有一万兵马,面对十倍于己的敌军,他拼尽了一切去阻挡,以一万血肉之躯筑城,拖延了三日已是极限,最后满城被屠就不该是他的责任,凭什么还要杀了他?就因为折铁出征前立过的军令状?难道他李霖亭不知道那军令状是有人设计逼得折铁立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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