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七姐、八姐护着刘大郎,正慢慢为他擦拭,一边擦洗,一边八姐悄悄流着眼泪。

实际上刘玉飞就是脑震荡,那虎山大王钢鞭打来时,正好刘玉飞穿越两世,闪电惊的马失前蹄,顺势躲闪了一下,只是被兵器擦伤,要不然钢鞭之下哪有命在,但也着实打晕死过去。

此刻被平放在案台之上,身上盖住厚衣物,且旁边生起了火堆,竟然慢慢睡着了,梦中想起白天与赵婷婷的生死离别,不禁大声呼喊“婷婷、婷婷。。。”八姐赶紧抓住刘大郎的手轻言安慰。

七姐听到不禁擦干眼泪破涕为笑,说道“八姐,看来大郎是无碍了,受了伤还在叫着哪个女人名字呢。”忙去把好消息告诉众姐姐。

这边刘玉飞叫了几声婷婷,竟然翻身沉沉睡去。这八姐还是七八年前靖康之变时节,正在汴京城为官的父亲刘浩,从外面领回家的养女。

这小姑娘要大家唤她八姐,其实岁数比刘玉飞还要小上几个月,非要做刘大郎的姐姐,六七年下来,大郎也不再跟她争排行。

八姐与大郎年同岁,小时候最为亲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不知为何今日刘大郎重伤之下唤其八姐的小名婷婷,八姐一时想入了神。

一夜凄风冷雨,刘玉飞半夜还时不时的惊恐的叫上几声婷婷,紧紧抓住了八姐一只手整夜未松,八姐悄声拍打安慰,跪坐蒲团之上,陪伴到天明。

约在五更时分,天已微微亮,风住雨歇,倒春寒冻醒了营地中众人,赤松子与刘家几位姐儿一起走近案前,见刘大郎已经睡的鼾声响起,八姐也是跪依在大郎身边也已经睡着,手还牵着,众人不由轻笑出声,大姐心底一直把收养的八姐当成自家弟媳妇养的,更是欢喜,心道这俩人还真是一双璧人。

八姐闻声醒来,向姐姐们问安,大姐端着一碗汤药蹲下身来,这汤药是老道起大早熬制,专门清血化瘀,大姐轻唤到:“大郎,大郎,醒来喝了这碗药!”

刘玉飞迷迷糊糊中正与女友手牵着手儿互诉衷肠,你侬我侬之时,听得有人呼唤,朦朦胧胧的竟不知身在何处,我是谁,我在哪,怎么怎么头这么疼,怎么有人叫我大郎,怎么有人叫我喝药,这台词好熟啊,在演水浒吗,突然又想起昨天飞跃虚空之事,难不成穿越到武大郎身上啦,不由急出声来:“我不要卖烧饼啊,我要婷婷!”

睁开眼来一看婷婷跪坐身边,穿着一身戎衣,一脸关切的看着他,刘大郎一看到婷婷才安下心来,双手紧抓住八姐小手再不放开,倒是把八姐闹了个大红脸。

大姐回身问老道“道长,我家大郎讲些听不懂的话,这是为何?”

老道倒是不慌,说道“大郎这是震荡了头部,许是有些神志不清,缓缓就会恢复的。”

刘玉飞这才慢慢坐起身来,单手扶住阵阵疼痛的额头,看向众人,七八位美女与一位老道正围在身边嘘寒问暖,殷殷关切之意溢于脸上。门外还有几个据说是姐夫的人往里探头询问情况。

猛然间刘大郎的记忆涌上心头,两世为人的记忆强行合并,就如两部分程序代码进行合并一般,一瞬间头脑里处处标红,刘大郎只觉眼冒金星,双儿嗡嗡作响,忍不住双手抚头呻吟出声来。

八姐连忙抱住刘大郎摇摆的头,轻轻拥在胸前,轻声抚慰“大郎莫急,莫急,姐姐们都在。”

也就是一会儿后,大郎慢慢恢复了,许是大脑已经适应了两世的记忆,知道了此时的情况。

他已经很确定自己肯定是穿越了,也不知穿到了哪个平行宇宙时空,竟然也有大宋靖康年间,父亲刘浩是枢密院武翼大夫,曾经知真州。

那时玉飞还小,听姐姐们说,汴京陷落之前,父亲舍家陪康王前去金营议和,后来就失去了联络。

兵荒马乱的一直联系不上父亲,也有汴京的守城老爷兵们说,亲眼看到父亲刘浩曾经带着军队杀到了京城附近,也有人带信来说父亲做了康王殿下的兵马大元帅府前军都统,肯定是陪康王、也就是现如今的大宋新皇帝南下建立新朝了。

自己是家里独子,上面七个亲姐姐,还有一个义姐婷婷,老爹是老来得子,可惜母亲生下刘大郎就因血崩而亡,父亲一直在外为官,实际上是一众姐姐们把他扶养长大。

尤其是大姐为照顾弟弟妹妹,嫁人很晚,特意找了个同乡太学生,一直与大姐夫同住在娘家照顾家人。

刘大郎可不是凡品,自小聪颖,早就有神童的称号,大宋是一个崇拜神童的年代,各类神童层出不穷,刘大郎大约十岁就因为天资聪慧被举荐到太学读书。

此时天下已经风云跌宕,羸弱的大宋朝许多的有识之士均开始习武,刘家尤甚,一家子姊妹们也都是允文允武,尤其以八姐的箭、七姐、大郎的枪术出类拔萃。

当年刘家众姐妹是声震汴京的雌虎,靖康初年,刘大郎、大姐夫秦之骞,随同太学前辈陈东一起上书除六贼,发起了上千人的游行。

六贼中的童贯家丁围堵游行的学生,太学生被伤了很多人,那时刘家还只有七姐妹,七姐妹举着棍棒冲过去保护弟弟,年幼的七姐都敢冲在上千学生前,在偌大的汴京杀出了刘家“七雌虎”的威名。

后汴京陷落之时,城下金军才十多万人,哪里围的住四五十里方圆的汴京,只是堵了各个城门,一大家子人竟从毁坏的城墙偷偷逃了出去。

在老家别居藏了七八年,左右等不来父亲回家,又闻听父亲可能在已经随大军南下,中原各处州县也被番子、伪齐军查的越来越严,这才举家南逃。

自己家十几个家丁,同族老幼,加上众姐夫家眷,已经近两百多人,一路上南逃难民络绎不绝,一看他们是官宦之家,纷纷跟着一起走。

队伍到了这丘陵山区时已经快五六百人,浩浩荡荡的走的极慢。这才被山匪盯得逃不脱,昨日暴风雨之时前后离的远的难民其实已经逃散了上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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