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唐今日起了个大早,也没跟安晴打招呼,就径直去了村里。

如今村民们都住上了新房子,虽然跟原先一样都是平房,但环境不知道好了多少。

规划整齐,道路也宽敞,姜唐边走边点头,不一会儿就到了牛阿山家。

原先房子没建好的时候,吃的是大锅饭,现在却是每户分粮,自家做自家的,昨天的杀猪饭也包含了这个意思。

姜唐来的也正事时候,牛阿山家早饭刚刚做好。

自从养成了一天三顿的习惯,村里基本上都告别了以前的就餐习惯,一顿不吃饿得慌,所以路上炊烟袅袅。

跟牛阿山一家混的烂熟,姜唐也没敲门,直接就进了堂屋,谁料惊的屋子里的人一声大叫。

这叫出声的人不是阿山嫂,而是牛阿山。

姜唐哭笑不得道:“你叫啥,大老爷们一惊一乍的。”

牛阿山把手上的东西塞到背后,一脸尬色道:“你进来也没吱个声,我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嘛。”

这时候阿山嫂也听到了声音,从厨房里端着碗出来,见是姜唐来到,就笑道:“原来是姜兄弟,来的正巧,早饭刚做好,就搁这一起吃吧。”

说着又板起脸来,对牛阿山吼道:“你是散了魂?发什么疯!”

显然也被牛阿山的叫声给惊着了。

姜唐朝牛阿山摊摊手,意思是:看吧,不是我一个人说你。

老牛呐呐不语。

“你手里拿的什么,鬼鬼祟祟的。”姜唐自然也看到了牛阿山的小动作,就狐疑的开口问道。

见被姜唐发现,牛阿山也不藏了,把身后的东西往桌上一放,老脸有些黑红。

姜唐上前看了看,还以为是什么大机密呢,原来是牛阿山在做针线活。

看物件,应该是在缝一条裤子。

“就这?”姜唐很无语。

“我...”牛阿山更无语。

他一个男人,家里的顶梁柱,五大三粗的汉子,在这个男权鼎盛的风气里,被外人撞见他窝在家里做针线,不难为情才怪呢。

姜唐呲牙一笑,大致猜到了牛阿山的心态,还别说,那场景确实有些不好描述。

不过从心里讲,这都是小儿科,要知道后世的男人,那才叫一个悲催,除了不会生娃,基本什么都得做,讲多了都是泪。

这话他肯定不能说,否则就是挑战社会,传出去估计会被骂死。

“他这就是闲的。”阿山嫂这时翻了个白眼,把碗搁到桌上,叹声道:“咱们是受了灾不假,拖兄弟你的福,活下来了不是,可往后的日子还长,也没个营生,原先在茶坊里还能拿几个工钱度日,可现在茶坊没了动静,不知道往后如何是好,指着地里的粮食,今年能不能挨过去都是个问题。”

这个情况在村里是普遍的,原先重建牛家村,有目的性,有事情做,所以这种想法还没有爆发出来,如今万事皆毕,接下来该如何生活,自然就是要首先谋划和解决得了。

这个事情其实姜唐早已想好,炒茶制作成功了之后,只是跟牛阿山说了一下,也没有让他声张,现在看来老牛的嘴是牢靠的很,连自己的媳妇都没有透露过半分。

牛阿山听了阿山嫂的话,自然就联想到茶坊生意的事情,牛头看了看带着笑意的姜唐,立马就猜到今天他的来意。

而且以他对姜唐的了解,只要主动起早床,就必然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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